儿去平阳郡开医馆,他是一句多话没有,全力支持,但开医馆的是两个丫头,这就让他……
“没有这样的先例啊,阿爹,她们怎么说也只是两个丫头,回头指定是要被人说三道四的,再则,她们两丫头开医馆,会有病人前去看诊吗?”
“你怕是不知道,当今皇后娘娘,在京城也开了家医馆,现在听说还开着呢,只是她用不着去坐堂,请了别的大夫坐堂看诊,但她仍是医馆的东家……”
孙得望说起京城那边的事来,他一个不出门的老头子,原本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但奈不住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会说啊,天南地北的各种稀罕事儿,都会拿出来说,听的人也不少。
这事儿孙海英也有听说,毕竟这也算是稀罕事,知晓的人都会拿出来说几句,他又哪能不知道。
“阿爹……这事儿真不太妥当!”孙海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驳他的话,但心里始终还是不认同的。
也不是他迂腐,而是世间之事,倒底是以男儿为主,女儿家抛头露面,本就不对了,还开医馆,这就更让人说不过去了,到时候仁心堂的名声,怕也都要被带累。
他也是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为了两个丫头,连祖宗基业都不顾了,医馆名声坏了,那可是大事。
“你守着安平郡就好,平阳郡那边离得远,与你这边也不相干的,两个丫头的事,她们在外面,你也用不着管她们。”
“可是,这样……”
孙海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了,老爷子打定了主意,显然不是他能说服的。
“既然你没话说,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孙得望直接拍板道。
他还能说什么,老爷子都安排好了,也正如他之前所说,他只是告诉他这个事,并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显然,他就算再说什么,老爷子也不会听的,至于那两个丫头,天高皇帝远,如今人在平阳郡那边,他也是鞭长莫及,根本管不着她们,当然,就算她们现在在安平郡,他也一样管不着,老爷子护着她们呢,他要怎么管?
一脸郁闷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孙大太太见到他这模样,不免有些担忧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愁眉苦脸的,刚才不是老爷子叫你吗,可是他说了什么?”
自家男人是做大夫的,平常都是沉稳有度,很少有这般上脸的时候,孙大太太也不免有些奇怪,是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他如此。
孙海英正是心情不郁,见太太问起,不由与她细说了一遍,最后道:“老爷子现在真是越来越糊涂,还特别固执,怎么劝都不听,就是要帮着两个丫头把医馆给开起来,甚到不惜跑一趟平阳郡!”
说到这个,他也真的很郁闷,做为当家人,他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不是,孩子的婚嫁,家族的名声,医馆的声望,什么不得操心啊,而老爷子退了下来,却是不停的扯他后腿,有这么当阿爹的么!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孙大太太,在听完他一番话之后,顿时沉默了。
好一阵之后,开口问道:“你觉得她们开医馆不好吗?”
“当然不好,女儿家抛头露面,往后真要嫁不出去了,再则,咱们家这么多男儿,谁人开不得医馆,怎么就轮到她们两个女流之辈了,哎呀,还是当初我没稳住,硬是同意让两个丫头去学了医,就不该坏了规矩。”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啊,当时就不该松口,不然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事了,看看现在,人跑到平阳郡去了,他连管都管不到,人家要把医馆开起来,他也无力阻止,真是越想越郁闷。
“你觉得抛头露面不好,但她们已是如此,再则,当时大军围攻安平郡时,我们这些妇人,不也都抛头露面,去伤兵营帮忙照料伤兵了吗,怎么,你现在是觉得我也不好了,失了妇德,影响到了你的名声?”孙大太太目光冷淡的看向丈夫。
“啊,你这是……怎么会这样想!”
孙海英有一瞬间的卡壳,自家太太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当时情况危急,所以我们全府上下都去了伤兵营,这无关妇德,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是我多想吗,是老爷你想得多吧,如今学堂都收女学生,两个孩子开医馆怎么了,你就非要拦着不让人家开,老爷子支持她们,你还怪起老爷子来!”孙大太太冷眼看向他。
呃!
话是这么说,可世情皆是如此,女儿家总归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到了年岁就嫁人相夫教子,如此,人生才会更平顺,像如今这般,往后难免会有波折,他这不也是为孩子们考虑吗?
突然觉得,好像做错事情的是他,事情怎么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他真的有点懵,他家太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认同老爷子的做法。
“九丫头是我们的女儿,她能安稳嫁人,以后相夫教子,那才是她的归宿,在外面开医馆算怎么回事,难道你就不担心她的婚事吗,再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