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平日里就这种性子,这话可能就是无心之举,纯粹让你去拿他的入伍手续,并没别的意思,
但在赵处长看来,你小子是故意拿军长来压他,一个刚来的新兵蛋子指挥他一团职干部办事,
真是反了天了!
不过他并没跟人翻脸,像这种干部子弟,在军队里的关系盘根错节,你一大头兵不足为惧,就怕后面的老子跟军长、副军长关系过硬,或者说在战场上救过首长的命,那就另当别论,
得罪这小子,相当于得罪大首长,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干的,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章办事,面上不动声色“嗯”一声。
就这么着,袁军在军区招待所被晾了三天,好在姚副军长回来了,就这么办理了入伍手续,去下面坦克团报到了,还是这位赵处长送去的,
跟团里干部提前打了招呼,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就说来一刺头,后门兵。
所以说,袁军刚到团里,啥事没干呢,就被团里领导打上了‘刺头’的标签。
后续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没埋没了‘刺头’两下,算是名副其实。
袁军这会整个人窝在机舱里,里头是又闷又热,跟他娘蒸炉一样,浑身都湿透了,以前觉得这驾驶坦克挺威武的,听着那轰隆隆振聋发聩声,让人热血沸腾,
只是钻进这座舱里,实际操作一番,压根不是那么回事,这种59式坦克一共四个乘员,车长就不必多说,全车指挥员,然后就是驾驶员和炮长,那也都技术活,像驾驶员来说,
以后要是复原回农村了,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司机,能够开履式拖拉机,这可是好差事,工资高不说,还能受人尊敬,都愿意干。
他一新兵蛋子,就只能捞个预备炮手了,只有装填炮弹的份儿,这玩意是四人里面最脏最累的活,对臂力有很大的要求,那一枚炮弹有三十公斤,你得在这狭窄的密闭空间里借助臂力将其推去炮膛,而且都格外小心谨慎,这可不是开玩笑,要在座舱里炸膛了,他们四个全都得嗝屁。
擦把额头汗水道:
“班长,这话你说的,炮长就是这么教我的啊,你要觉得不对,那也是炮长没教好,怎么把怨气都撒我身上来呢。”
“袁军,你少给我扯犊子”,
段铁柱恼火道:
“我听说你老子跟咱军区的军长、副军长都是老相识,生死之交,但下了基层,到了连队,我才不管你这些,你就是条龙也得给我老实盘着。
你以为这是儿戏嘛?装炮弹时,那大拇指一定要压住引信,万一有个闪失,这要炸了,我们四个人都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