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这可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你也说句话!”
气急败坏,没有办法的花蔓只好推了站在旁边的王二麻子一把。
王二麻子被花蔓推出一个踉跄,可是在边夏面前,他愣是没敢说一句话。
今天早上被边夏用棍子打的伤口还在他身上隐隐作痛。
要是刚才花蔓神情稳定,她肯定一早就能发现王二麻子这种异样的状态。
可是,她没有。
她彻底慌了。
“花婶,我记得你自己不也是说媒的吗?怎么不自己给自己说一个?这不你旁边我那个侄孙子就挺不错的嘛?”
边夏自己给自己挑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吹干净上面的土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花蔓只好村子里除了背地里干一些帮人卖儿卖女的事情,外面还接一些跟别人说媒的活。
村里城里不少从木枣村嫁出去的不幸的姑娘多数都是花蔓给说的媒。
“我呸!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老娘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
见王二麻子没有动静,花蔓只好自己奋战,穿好衣服,叉直了腰就想要和边夏对骂。
这小蹄子,这样的事竟然被她看见,说什么都不能轻易放过她!
“哎呀,是,轮不到我插手。咱们花婶能耐多大,不用别人说媒,自己就能找男人丰衣足食啦!等明天我就去咱们村口跟常在那里坐着的叔叔婶子们说道说道去,让他们瞧瞧咱们的花婶子有多厉害!”
见花婶那么说,边夏是丝毫不带怕的。
又不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且,她还在背后骂她们家陆渊晦气,咒她早日成为寡妇,这样的事情,她能忍?
虽然她不喜欢跟别人扯头发对骂,但这不代表她会怕!
边夏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花蔓说的噤了声。
她是做媒婆说媒的,在外最需要有好的名气和形象。
她跟村里的王二麻子私通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她在整个木枣村里都不能混下去了!
而且,去年她才从城里花大价钱给自己立了一块贞洁牌坊!这名声,不能丢!
哼!
边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就知道花蔓不敢让她把这样的事情声张出去。
“你想要怎样!”
花蔓没有办法,沉默半晌不得已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她想要早早息事宁人。
边夏自然也没有想要跟他们多追究的意思,毕竟陆齐和陆宜还独自在林子里走着。
越往里山越深,她还是担心他们两个会不会出意外的。
“哎呀,最近家里的房子被烧没了,想要盖个新房子,可是吧,手头有点紧。”
说着边夏还抬起一只手来,慢条斯理的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手,修理着上面的指甲。
指甲没有太长,还算平整,不错。
“行,你家修房子,我帮忙出五十文钱!”
花蔓思索片刻,心里算出一个数字,希望能早早打发了这个丫头。
“呵,五十文?花婶,你糊弄谁呢?”
听到花蔓说出来的数字,边夏不禁轻笑出声。
她可是还记得当初原主刚嫁过来,为了能早日回到城里去见她心里的那个书生,没少出钱让花蔓帮忙打听城里的消息。
可花蔓从来都是收了银子进去,不见消息回来。每次问她都是说城里的消息不好打听,得加钱。
逃婚心切的原主没有办法,只好把兜里的银子掏了一把又一把。
这也是她现在兜里没多少钱的原因。
她带过来的大部分的嫁妆除了自己吃的用的,大部分都交给花蔓帮忙打听消息了。
零零总总的算下来怎么也有一两银子!
而现在,花蔓竟然就想用区区五十文封她的口?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