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珍馐美馔,觥筹交错。叶离昀只是淡淡的夹了几筷子,一口都没有吃,谁能够保证秦家这对父子对自己有没有设局呢?他叶离昀可不敢保证。
他又不可能调动眼睛的能力,否则问天这个身份很容易被拆穿。
人在江湖走,留个心眼总没错的。
酒也只是粗略地含了一些,借口出去方便一下的时候就全吐了。
反观秦家父子喝得个酩酊大醉,说话也变得疯疯癫癫。叶离昀表面上冷冰冰的难以接近,这时候却能够很耐心地聆听并回答,一场宴会也算得宾主尽欢。
直至次日子时,夜已深,万家灯火已黯然无色,叶离昀见二人烂醉如泥,这才辞别而去。
看来,这场宴会也算是不虚此行。现在秦家父子已经被烈酒撂倒,不此时去取丹炉,更待何时?
前脚才刚踏出秦府大门,后脚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潜伏在书房楼顶的砖瓦上,随时伺机行动。
书房里,秦家父子仍在欢声笑语中迟迟不肯离开,却不知暗处早已有偷听者。
所谓酒后吐真言,自叶离昀离开后,他们的话就显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父亲,这下我们得了问天大人的帮助,助父亲夺取皇帝之位更近了一步。"秦凯狂笑道。
"那是,我的确没有想到这位问天居然这么好拉拢过来。"秦越一脸醉醺醺的样子,似乎是在想象日后做皇帝的模样。
呵,真的是痴心妄想啊,皇帝能坐拥万里江山,那他一定是具备纠烈的政治手腕,有驭人之能,岂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家族说扳倒就扳倒的?
"那为何不拿问天来对付太子?不论问天敌或不敌,都会斗得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再放出冷箭,便可坐收渔翁之利。"秦凯悄声说道,近乎成了耳语。
"咯咯咯,问天尚还未是我秦府的心腹之人,此行不妥,只怕打草惊蛇,还需从长计议。"秦越思索片刻后,说道,"若问天是我心腹之人,那尊宝鼎赠予他也无妨。"
"可要等到那天,我们手上必须有他的把柄。"秦越胖乎乎的身子变得极为高深莫测,显得城府深沉。
不愧是秦家家主,表面上一副乐呵呵恭迎的模样,背地里一副冷酷阴险的模样。与这等人相处,只怕早有一日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利益荣辱与共。
二人谈到这里时,书房里的烛灯熄灭了。只见得两人将书房锁上门后,便跌跌撞撞地摇摆不定,大概是准备回笼睡觉。
待二人身影渐行渐远,叶离昀这才从屋顶上纵身一跃,宛如一团黑云般无声无息地踏在平地上。
疾步行至书房门口,只见叶离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又长又尖的铁丝,还好他早预料到会派上用场,有所准备。
撬开门锁后,他走至那幅字画的面前,回忆起秦越当时站在的位置,脑中飞快计算着秦越的肥胖身体的宽度和他当时手臂抬起的高度,他也开始相应的移动起了手和脚。
但半晌过去了,暗格仍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又试着离开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回去再次踩了踩秦越站的地方,然而却仍是毫无动静。
他不禁有些烦躁,事已至此,不可能就在这里就结束了吧?
不对!他的脑袋里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差点忘了这个因素,那便是体重。
他试着稍微用力狠狠地踩了两下,字画背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墙面开始纷纷朝两边让开,形成了一条暗道。
好狡猾的秦家家主,这一点上差点把叶离昀也给算进去了!正常人只会考虑到他的上身在做什么动作,而忽略了他的脚比一般人重很多,踩下去的力道不同,那踏上去的一瞬间便是整个机关的诀窍。
他此时拿出了由廉价莹石制成的发光灯,在他的眼中,即便是昏暗无比的暗道,也与白昼般亮堂。
暗巷的坡道中藏着不少机关,从地上射出的一支支利箭,从头顶上坠落的巨石,突然阻拦在前的巨石。都带有强大的玄气,一旦碰到了可吃不消。
起初秦越带他们进来时,应该是把机关给关了。
不过叶离昀何许人?这等机关,但凡基础功扎实,身手敏捷就可轻松避开。
叶离昀突然感觉秦凯有些夸大其词,玄阶以上?他没有用玄气也轻松避开了。
"太慢了。"叶离昀已经完全躲过机关,不禁吐槽着其中的弱点,直奔藏宝室而来。
藏宝室里的奇珍异宝光彩夺目,他甚至不用发光灯也可将藏宝室里的一切看得个一清二楚。
叶离昀径直来到了白玉台前,从口袋里取出一截发丝。看到这段头发,他不禁暗暗笑了笑,他在宴会上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趁秦越喝醉之时悄无声息地捣鼓下了他的头发,若不是他们喝醉了,这撮发丝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当然,还是得多亏了秦越自报家门式的说出了这个秘密,当他说需要他的气息时,叶离昀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