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环抱着双臂，面色平静到没有丝毫的起伏。
“然后呢？你说这些，是想表明什么？”
顾衍闻言，一时间辨不清温楠是真的听不懂他的话，还是假装听不懂。
毕竟她的公司无论是从资质，还是其他各方面考虑，都没有任何的优势。
跟这些公司对上，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不信温楠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温楠却表现得那么淡定从容，明显有些不正常。
难道她留了后手？
顾衍越想，心里思绪越发纷乱复杂，看向温楠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幽深。
“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难道你还不打算放弃？”
“放弃？”温楠只觉得顾衍说的话很可笑。
“我为什么要放弃？你又凭什么让我放弃？”
顾衍再问，“那你认为，你的公司跟这些国际大集团相比，有优势吗？”
“我的公司有没有优势，不是你说了算，你少来我这秀优越感。”温楠眸光里透着坚韧，“毕竟这个项目最后会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顾衍勾了勾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就那么有自信？不怕到时候输得太惨，下不来台？”
温楠语气轻描淡写，并没有被他的这些话影响到情绪。
“那我们就骑驴看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呵——”顾衍冷笑一声，“行啊，我拭目以待。”
温楠淡然看了他一眼，旋即收回眼神，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离开了原地。
看着温楠婀娜的背影，顾衍长眉轻拢，总觉得温楠在关于这次的竞标上，出乎意料的自信。
那么她的自信究竟来源于哪里？
等温楠走后，孟川出现在顾衍身侧，疑惑询问道：“顾总，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特意过来问温小姐这些问题？”
“你不觉得，以温楠公司的资质，敢挑战普吉岛这样的国际大项目，有点反常吗？”
对于这个问题，顾衍心里始终藏着很深的疑惑。
孟川先是默了默，而后赞同点头。
“好像的确有点奇怪。”
“嗯。”顾衍淡淡应了一声，眼底眸光幽深晦暗，“我本想从她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但她的嘴巴太严实，我没办法做出任何判断，甚至连猜测的方向都没有。”
孟川也在脑海里思索了下，对此也没有头绪。
“顾总，你说的这些，我也想不到。”
顾衍没有回应孟川的话，深深望了温楠离开的方向一眼，随即收回眼神。
“回去吧，记得叮嘱卢守义做好所有准备，我不希望这次的事情发生一丝一毫的意外和纰漏。”
不得不说，温楠的出现，的确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但这些影响，仅限于心理上的，并不会影响到他在竞标场上的发挥。
而且温楠的公司资质摆在那，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会超越顾氏财阀。
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项目上的事。
只是好奇和疑惑，温楠为什么会在明知会输的情况下，还执意参与这次的竞标？她的自信心又来源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