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顾思缈还嫌嘲讽得温楠不够似的，偏过头看向她哥。
“哥，你觉得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温楠那个狗皮膏药，是不是连人家温大小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在他们议论的时候，顾衍一直都没有出声。
因为他的想法跟莫谦一样，也觉得站在台上的那个温家大小姐，隐隐跟温楠有点相似。
在他猜测揣摩间，听到顾思缈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只是顾思缈说的这话……
顾衍眸色微沉，偏过头看向顾思缈，眼底隐隐暗含着警告。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又忘记了？出门在外，谨言慎行。”
顾思缈最怕看到她哥板着一张脸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就连声音都低了很多。
“可，可是大家都在说啊，我说一下又没什么关系。何况我也是实话实说，温楠本来就不如——”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衍的低呵声打断了。
“够了！你不要再说话了。”
顾思缈缩了缩脖子，委屈又懵逼，压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她哥为什么要用这么严肃的态度对她。
看到顾思缈一脸委屈的模样，顾衍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就是下意识的，不想听到顾思缈说温楠的一点点不好……
顾衍和顾思缈这边刚一安静下来，旁边又响起了陆琅咋咋呼呼的声音。
“不是我说莫谦，你到底是怎么把温家大小姐看成跟温楠相似的？人家温大小姐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备受万千宠爱，无论是家世，才情，还是气质，都不是温楠可以比的。而且只要稍微想想都知道，以温楠之前在顾家那受气包的性格，跟温家这位捧在掌心间里的大小姐简直是大相径庭！人家温大小姐身份和地位那么高，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干，好端端的去跑到顾家去受气，那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陆琅这话虽然说得不怎么中听，但说的却是实打实的事实。
要知道温家大小姐，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可能跑到顾家去伺候顾衍他们一家三年之久？
至于温楠嘛……一个从乡下来的，对于伺候人这种事得心应手，倒也无所谓了。
顾衍听到陆琅说的话，脸色陡然变得越来越沉，看向对方的眼神闪烁着晦暗的幽光。
“陆琅，你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当我是死的吗？”
其实他气的，不是陆琅说的这番话。
而是觉得好像温楠在他们家过得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他以前从来不会那么觉得，只认为温楠嫁给他是别有用心，所以理所应当的对他们一家人好，伺候他们一家人。
觉得那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可是转念想想，他们离婚的时候，温楠什么都没要，还白白照顾了他们一家人三年。
那么这样一来，温楠也谈不上嫁给他是另有所图。
这件事，也是后来，他才慢慢明白的。
不过乍一听陆琅这么说温楠在他们家过得有多不好，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止有不舒服……还夹杂着丝丝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