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眼底蔓延上一丝猩红，脸上情绪似乎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温楠。
那落寞的眼神，哀伤的表情，整个人仿佛快要碎掉了。
可哪怕面对这样的他，温楠仅愣怔片刻，就恢复了以往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到底还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
虽然她不知道顾衍为什么会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
她也没兴趣去知道这些事情，只想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不想再跟过去那些她哀伤难过的人扯上任何的关系。
“呼……”
顾衍吐出一口浊气，调整好情绪以后，才看向温楠问道：“我想问问你，对莫谦是什么感觉。”
温楠：“？？？”
足足被顾衍说的话无语了十几秒以后，温楠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顾衍，你不会想说，你特意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吧？”
“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很重要。”顾衍执拗的盯着她，“回答我的问题。”
温楠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对莫谦是什么感觉，跟你又没有关系，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问就算了，他竟然还说，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门子的重要法。
“温楠，回答……回答我这个问题。”顾衍重复着这个话，目光中的暗沉也在不断的加深。
莫名的，温楠被这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勉为其难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和莫谦是朋友关系。”
她给出的解释很简短，却让顾衍心里的大石头逐渐落了下来。
“既然你们之前是朋友，那就继续当朋友，莫谦的性格不适合你，太孩子气了，你更加需要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来照顾你，带领你往更加优秀，更高的地方走，而莫谦的性格，注定做不到这一点。”
温楠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起来。
“哈哈哈——”
顾衍听到这声音，长眉不禁拢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是觉得，你说的这些话，真的很搞笑，你说莫谦不适合我，那谁适合我，你吗？”温楠勾着唇角，眼底带着挑衅和嘲讽。
“何况我自己就能照顾我，自己就能往更加优秀，往更高处走，所以我的身边无论是谁，都对我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只要我喜欢，只要我觉得有感觉，那就够了，其他的别的因素，不可能阻挠得了我。”
顾衍听到这话，长眉不禁拢得更紧了几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打算答应莫谦？我说的话你不要不信，他是真的不适合你。”
温楠再度笑了起来，不过这次是讥讽的冷笑。
“就算莫谦再不适合我，再孩子气，那也比你强啊！至少人家莫谦不会让我受委屈，不会让我受婆婆和小姑子的白眼，不会让我在伺候一大家子三年以后，还以凄惨的方式收场！这几点，是你顾衍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