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猛如虎。
网民的力量太过强大，一个下午的时间，姜姒的手机接到了无数个骚扰电话，还有许多发给她让她退圈的恶意信息。
起初还是通过留言的方式，后来他们更加的变本加厉。
不只是找出了她的联系方式，连她的住址也全部被人肉出来。
同城的快递盒子堆满了她的门口，姜姒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只血淋淋的死老鼠。
剩下的盒子姜姒不敢拆开，这些莫名而来的恶意让她的生活变得水深火热。
于小夏提议报警。
姜姒同意了。
警察来了以后，把剩下的快递盒子也拆开了，里面的东西比起姜姒拆开的那一个更加恶心和恐怖。
玩偶娃娃的眼睛被扣了一个出来，四肢也被不同程度的扯断，脑袋里的棉花也露了出来。
还有一些是用各种颜色的笔和字体，写满了诅咒小三都去死的纸板。
警察把东西全部拿走，能查出来寄快递的人都被口头教育了。
事情不了了之。
网络上，事件仍在继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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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正逸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里，顾云亭挂断电话，转身看向坐在沙发的男人，挑眉道。
“挑这个时间回来，是不打算在E国和伯母伯母一起过年了?”
还有是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还从E国不远万里的飞回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来找你帮我找个人。”
男人简言意赅的说出自己的目的，也解释了自己临近过年还是回来的原因。
“名字？哪里人？多少岁？是男是女？”
顾云亭一边问，一边打开电脑。
刚才那通电话是于小夏打过来的，让他帮忙打听一下下孟朗的人际关系。
还说她的姜姒这件事，很有可能有孟朗故意整姜姒。
男人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淡淡道：“Z国人，23岁，名字我还不清楚，她在嘉音视频的ID是‘所向’。”
顾云亭握着鼠标的手一顿，抬眸看他。
声音带着一点不确定，“所向？”
男人微微颔首。
顾云亭不解，“你认识她？”
“怎么，你认识？”男人反问。
顾云亭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和他说：“不止认识，还和她见过好几次。”
“你在E国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会认识她？”
“我听说她最近遇到点麻烦，你知不知道？”
“你是为了她回来的？”顾云亭十分好奇的问。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去问知道的人。”
两个人各说各的。
男人说着要走的话，身体却没有动作。
顾云亭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不愿意说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所向’是我律所里一个律师的好朋友，最近不是遇到了一点麻烦，是个大麻烦。”
把查出来的资料全部打包发送给于小夏以后，顾云亭才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所以，如果事情继续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她要面对不止是网民的文字暴力，还有因为负面新闻带来的不好影响，合作方要求赔偿的巨额违约金。”
男人凌厉的眉眼轻瞥一眼顾云亭，目光中带着嫌弃，“真是什么人都能放在你的律所里当律师。”
“你也知道我不经常在律所，很多事情都是由崔文羽来管的，找人的事情我向来不过问。”
而且，就如于小夏说的一样，严志勇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
“这样的人留在你的律所里也只会脏了你律所的名声。”男人声音温润醇厚，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慑。
顾云亭一听，他的意思是一定要把人给开了。
顾云亭没反对。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但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这样的人顾云亭也提防三分。
懂法律，知道法律的底线在哪里，知道怎么做不会触及法律的底线还爱钱的人，很危险。
“‘所向’那边，立马起诉所有造谣者，包括孟朗。”男人掷地有声的道。
“所有造谣者？”顾云亭惊讶的道。
是他听错了，还是他耳背。
可是对面那人神色未变，一点都不像是跟他开玩笑。
“你知道全国有多少的网民吗，就算是有确凿证据可以起诉的人都不下于万人，你当我这事务所是印刷厂，写起诉书跟印刷一样简单。”
“我出钱。”
“多少？”
“随你定。”
“大少爷，小的遵命。”钱到位了，顾云亭的表情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