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先生等在齐衡府门口,见了她就说了一句:“你可算是来了,殿下自从知道你快回来了,这三五天就没消停过,要看墨小怪有没有给他带礼物,有没有写长信。”
秋煞从包袱中掏出信封一沓沓,包袱就空了,干脆把包袱原样装吧装吧都给他。
她很不理解墨小怪的思路:“我就没见过谁这么写信的,从出发到她家,马车上、旅店里,墨小怪除了吃喝跟我说话,全都是写信,她说这辈子都没写过这么多字了。”
全先生也奇怪:“不会吧?那信里都写了什么?”
秋煞摇头:“不知道啊。不过有时候她写着写着就嘟囔了,我听了全都是些日常,要么自问自答,要么是问殿下。”
全先生嘴角抽搐:“他们两个这问了也是白问啊,少则八九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他们是见不了面的,日常有什么好问的?”
秋煞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呀?还是去找殿下吧,他在哪儿?”
全先生一想起来就头疼。
“书房,俩眼睛都成核桃了,一哭哭一宿,我都没脸让他见官员了。”
秋煞撇撇嘴。
书房内,秋煞和全先生并排站着,一个抱着胳膊站着,一个抄着宽袖站着,都皱着眉头,无奈又嫌弃的看着对面的殿下。
齐衡拆开第一封信看了之后就这样了,一直嗷嗷的哭:“小怪啊,我也想你,我也是第一天就一直想你,小怪呀,我好想你,可怎么办呀?”
秋煞无语:“殿下,你俩才见过两个月而已,她走之前你们才好上的,又都过去快两个月了,不至于吧?”
齐衡梗着脖子哭眯着眼,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怎么不至于?新婚燕尔,一日三秋,怎么不至于?”
齐衡不止是思念墨小怪,他还担心两人感情还没热络,墨小怪会很快忘了情,会不会回去就一心扑在武器定制上?或者看上墨家寨的小儿郎?
齐衡,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俩感情不坚定。纵使不坚定,他也要想法子变得坚定。
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也要让墨小怪对他一心一意的坚定。
秋煞冷哼一声:“殿下,你们只是才互相欢喜,一没下聘二没定亲的,哪儿来的新婚燕尔?你们就这点程度就受不住了?”
齐衡泪眼朦胧的,他擦擦眼泪看过去,对面那俩人一个比一个冷血,一个比一个无情。
“你们懂什么?男女之爱,相思之情,那是能论时间长短的么?一眼万年呐,一眼万年,我们已经相爱了太久太久。”
他说着说着就又哭上了。真要是不长久,他的命就不保了呀!
半条命是为失去墨小怪痛惜,半条命是为没了强大靠山。
秋煞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看向旁边的人:“咦...全先生,咱们走吧,让他自己在这儿感动吧。”
齐衡生他们的气:“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到时候别让我看见你们也这样,我也笑话你们。”
秋煞呵呵,全先生也呵呵:“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齐衡气哼哼的说:“我诅咒你们,早晚有你们受的。”
他说完又嗷嗷上了:“可我还是羡慕你们,不知情愁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潜台词是:更羡慕你们一个有善学堂做后盾,一个有绝顶武力做傍身!
不像他,两手空空,四面楚歌,没个牢靠的背景。
“呜呜呜,小怪啊,我好想你啊。”
秋煞彻底没好脾气了:“殿下,我再给你最后一天的时间,你再敢这样我就把信都烧了。你别不信,我有这个能力找到的,不管你藏哪里。”
齐衡指着秋煞气道:“你个冷血冷情,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啊。”
“不然你试试?”
她把刀亮出来,作势要上前夺信件。
“我不。”
齐衡赶紧抱着信件背着他们。
秋煞退后一步:“那就收拾收拾,一天看一封信得了,等都看完了,你还有什么呢?”
齐衡没答应,还自顾自的伤秋怀悲:“我天天给小怪写信,到她回到家,应该也能收到半个月的了。”
“不知道她看见我的信,是不是也这么难过呢?”
“我既希望她和我一样的难过,又不希望她和我一样的难过,你们懂么?”
全先生复杂的看着齐衡,他的担忧他猜出来了,就没有对此事一棍子打死。
多给齐衡一条出路,他也能乖顺些做好这个主位。
全先生建议:“殿下,那这差递费,就走您的私账吧。”
用小金库,合情合理,别想走公帐,公账钱都不够花。
齐衡憋屈的愣了愣:“走私账就走私账,为了我们家小怪的聘礼不失礼仪,你再多挣些就行了。”
合来合去,齐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