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要回岑府?”肖临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并没有听你提起。”
“我也是昨日才临时起意,已经同母亲说过了。”岑简指了指景雪堂。
“昨日你回的太晚,今早又有些匆忙,”岑简微微点了点头,“所以现下才告知你。”
“可是出了什么事?”肖临暗忖了片刻,不知自己昨日获知的消息是否应当与岑简说一声。
“倒不是什么大事。”岑简想了想,还是将程茹清的变化告诉了肖临。
“她这改变倒是越发符合京中贵女的标准了。”
岑简眉毛一挑,“你也这般觉得?”
“我常年在边境,京中之事并不十分相熟。”肖临想了想又说道,“京中的大家闺秀不都是如此?人前均是恭顺温良,举止得体。”
岑简从中听出了一丝意味,人前如此,人后呢?
“世子这是意有所指?”岑简向肖临挑了挑眉,“我在你心中也是这般?”
肖临看着岑简微微皱着眉假作生气的样子,不禁有一丝失神,站在原地看着岑简。
“世子?”岑简伸手在肖临的眼前晃了晃。
“不敢,岂敢对夫人不敬。”肖临收起了失神,哑笑道,“程茹清自元宵节后就变了神情,那日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岑简想起那日李昭念获得彩头之人时的神情,心下微动,“那日她得了彩头,但是五公主神情却有些不对。”
“即便她知道什么,也不能去问她。”肖临摇摇头,“算了,左右她现在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危害之心,先不管她了。我送你去岑府吧。”
“好。”岑简点点头,如今程茹清似乎与尤府关系也淡淡了,想来当初对付自己的心思也应该淡了。
岑简与肖临坐在马车上,肖临斜靠在车座的软垫上,看向对面的岑简。
“边境有消息了。”
“哦?”岑简坐直了身子,“怎么说?”
肖临想了想,便将自己昨日获知的消息说了出来。
圆仁与秦宣等人在踏入边境的之初,竟然迷了路,边境很少起大雾,那几日却是雾气弥漫,绕得人看不清楚路况。
最后依靠着秦宣在边境多年的经验,他们总算绕出了迷雾,却遇上了金源族的伏击。
“金源族伏击了他们?”岑简眼睛忽然睁大,“金源族不是已经溃散了吗?怎么会集结而起?”
“赤芋还未死,所以金源族算不得真的溃败。”提起赤芋,肖临的眼中都是怒火。
“即便他们还有首领,但是却能准确伏击圆仁和秦宣,最后谁胜了?”岑简问这话的时候,心中骤然紧张,手指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座下的椅垫。
“秦宣受了伤,好在他们突出了重围,若是顺利,这几日便可以抵达边境中心。”肖临心中也是疑问多多。
“那他们便可与父亲相遇了。”岑简舒了口气,“父亲可有消息?”
肖临摇了摇头,“上次书信之后,父亲还未再给消息,南平王如何,现下还不清楚。”
“况且父亲知道的消息,也只能是想让父亲知道的。”肖临摇摇头,所以他只期待父亲平安的消息,至于其他,要看圆仁和秦宣了。
“父亲他可知道圆仁他们去往边境?”岑简低声问道。
肖临点了点头,“圆仁是以他自己的身份去往边境,我也告知了父亲。”
岑简点了点头,“圆仁在边境也有些势力,想来父亲也能安心一些。”
肖临却未置可否,毕竟尤硕还在边境,他在那里于父亲而言,便是危险。
岑简瞧出了肖临的担忧,也只得宽慰道:“世子莫要担忧,待圆仁大师从边境传回消息之后,再作打算。”
肖临点点头,不再言语。
圆仁他们与父亲若是能与父亲取得联系便是最好的情形,他们的联系还要避着尤硕等人,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着实有些麻烦。
圆仁虽然是当地士族之人,只是边境这些年的变化,他又多年没有归家,只怕族人对他也非往常;
至于秦宣,虽然岑简曾经多方提醒自己,但是自己却不愿深想,而今秦宣受伤突围,自己更加不愿将他至于背叛自己的一面。
岑简瞧着肖临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微动,肖临于边境之事投入过多,她只担心他当局者迷。
二人很快便到了岑府,肖临在岑府门口与岑简细语一番,便转身离去。
岑知安并不在家,岑源和岑泽也不在家,只有李夫人在院中等着岑简。
“简儿,你父亲今日上朝,你大哥翰林院也有事,不便请假,让你在家中多待些时辰,他忙完便回来。”李夫人一见岑简,便拉住她的手,轻轻拍着。
岑简点点头,“母亲,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哥有事要忙,我就多等等他。”
李夫人点点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