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晨胧躺在地上,意识有些迷糊,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左叔,您怎么来了。”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自己一身伤呢。”苗疆疆主晨楚的左护法面带关心的询问。
“左叔,我没事,您怎么来了,怎么没陪在我爹身边呢?”晨胧知道左右护法一般都是跟在父亲身边的,作为肱股之臣,辅佐疆主处理苗疆事务,非必要情况,是不会离开苗疆的。
“唉,公子啊,您先随我回去,我们边走边说。”
晨胧本想等萧羽弥的事情解决好,打个招呼再走,但左护法异常急切,情况紧急,他只能先走了,他想着等下次再见到萧羽弥再说吧,可谁知道,这一别,就是一年多。
这一年,是迅速成长的一年,是思念疯长的一年,是确定心意的一年。
晨胧跟随左护法一路快马加鞭,在间歇时间,晨胧终于了解了他家中的剧变。
在风和日丽的一天,苗疆本来如往常一样,一片随和。
突然,大批的蛊虫飞出,这种蛊虫晨楚认识,是禁书中的一种,名为造兵蛊,只是这兵是傀儡兵罢了,造兵蛊会将人咬死然后将其尸体变为傀儡,为蛊虫的主人所用,因这种蛊虫过于阴毒而被列入禁书,可不知是谁,竟然恶毒的炼制出了这么多的造兵蛊。
眼见越来越多的苗疆子民被蛊虫所害,晨楚与其夫人明潇立即应战,以求尽可能迅速的消灭这些蛊虫,保护子民。
可造兵蛊实在太多,又是突击战,晨楚一时不察竟被蛊虫咬中。
明潇知道,今天她自己一定是守不住了,但为了她的子民,她以身为炉鼎,将晨楚的生命蛊与自己的生命合二为一化为结界,将尚未被伤害的子民们保护其中。
而她的小儿子却不知所踪,索幸大儿子与女儿都在外游历,躲过一劫。
父母双亡,弟弟失踪的噩耗令晨胧一时无法接受。
终于在七天后,晨胧接受了这个事实,看似已经恢复如常,只是原本这个活泼好动的苗疆公子的话越来越少,成熟之气却越来越多,似乎,在赶路的这半个月中,一个少年突然长大了。
在晨胧与左护法赶回苗疆的时候,苗疆已经是一片荒芜,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人生存过了。
他熟悉的长辈,友人都不见了,父母以性命换来的结界却不知所踪,他不知道当结界解除他的父母是否还可以回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和弟弟都在哪,。
着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一片苍凉,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事实的晨胧突然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完全接受苗疆的事实,突然,晨胧觉得自己气血上涌,一口血喷出,直直的倒下了。
“公子!”左护法赶紧向前接住了晨胧,看着苗疆如今的状况,左护法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但终究是有一定阅历的老人了,他比晨胧这个少年人的心态更强大一些。
苗疆如今不知道是否解除了危险,因此左护法为了保险起见,抱着晨胧到了距离苗疆最近的一个城镇,名为花净镇,他现在只能等,等晨胧醒来,等右护法带着少主明曦(晨胧的姐姐)回来,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晨胧昏迷了三天,这三天他看见了苗疆在一个月前发生的噩耗,看见了父亲母亲的奋力抵抗,他亲眼看着父亲被蛊虫咬到,想伸手去阻挡,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碰到他们。
他就是个旁观者,看着铺天盖地的虫子啃咬无辜的百姓,看着已经是尸体的百姓互相攻击,看着自己的父母逐渐消失,看着结界起,看着原本的热闹变成惊慌最终归于平静。
最后,他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红衣人摇晃手中的铃铛操纵着若干的傀儡。
“爹!娘!”晨胧猛地起身吐出了一口血。
“公子,你终于醒了!现在还好吗?”左护法紧忙端了一杯茶水,坐在了晨胧的身旁,关切的问道。
晨胧喝了一口茶,缓缓的开口:“左叔,我没事。”
左护法点了点头,:“没事就好,不知道右护法有没有找到少主,她们是回来了还是尚未归来。”
“她们应该是没有回来,我昏迷这段时间看见了当时苗疆的惨状,并没有看见姐姐和右姨,倒是看见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红衣人,这个人应该是屠戮苗疆的凶手,我的杀父杀母仇人!”
左护法看到了晨胧眼里的仇恨,于是劝解到:“公子,这种蛊虫名为造兵蛊,疆主与夫人都其而死,目前看来,当务之急应该是您与少主回合,尽快研究造兵蛊的解决之法,以免这造兵蛊危害更多人啊。”
晨胧了然的点了点头,于是便跟着寻踪蛊,与左护法二人出发与明曦汇合,一边走一边练习蛊术,找寻解决造兵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