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明的话让大家倏地回神,神色不自然地看向祝酒,然后开始找补。
“害,都是钱堆起来的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谁说不是呢!漂亮有什么用,林总这种有眼光的人,往往一眼就看到祝小酒有多好了!”
“说了以后喊祝总!”
“我的我的,林总祝总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这就对咯!”
“大小姐怎么朝我们这儿过来了,完了完了不是被听到了吧……”
宁知微果然听到了大家的议论,没急着去找圈里人社交,反而径直走向角落里被同事们簇拥着的祝酒。
“原来你就是林雁初喜欢的人?”她抬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祝酒,“我们今天见过,在林雁初家。”
“嘶……”四周顿时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wow,祝小酒都和林总同居啦?!”金媛媛嘴张得都快塞下一个鸡蛋了。
林一明不耐烦,一把扯走她:“你不会说话真的就求你少说点。”
宁知微勾了勾唇,问祝酒:“怎么不见林雁初,他不是说要陪你吃饭?”
又想起什么似的,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早上把·祝小姐当做送餐的了。向你道歉。”
宁知微这话一出,任谁都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
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在修罗场里发声。
倒是祝酒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也住楼上,走错而已,倒不是去找林总的。”
宁知微目光一转,弯起唇角娇声道:“呀,原来祝小姐家底也不薄。瞧着祝小姐的饮食习惯和穿着,还以为……”
“是我眼拙了。”宁知微漫不经心地笑着道歉,她是惯会用这副姿态压人的。
“打工人正常穿着,入不了宁小姐的眼也是自然的。”祝酒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道。
“至于饮食习惯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京圈太子爷还爱喝豆汁呢。”祝酒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是说,原来你们上层人士,就靠饮食和穿着来评判一个人?竟是比我们普通老百姓更浅薄?”
“我们看一个人值不值得深交或是这人好不好,竟还停留在低级的,看人品德的水平,真是没赶上你们上层人士的潮流啊。”祝酒故作吃惊道。
围观的同事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只有赵小花大大方方给祝酒竖大拇指。
祝酒遇上讨厌的人,一贯牙尖嘴利,从来不管对面是谁的。
宁知微被祝酒这么一怼,有点意外,却也不恼。
她扬唇:“祝小姐真有趣,难怪雁初会钟意你。”
宁知微一副正宫的语气,姿态极高地扔下这话,话里话外都在点祝酒不过是林雁初一时兴起的女伴,饶是祝酒不愿与她唇枪舌战,也忍不住有些气。
“宁小姐,倒不必以话激我。你喜欢林雁初,那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我与他没什么关系,麻烦不要牵扯到我。”
祝酒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们普通人的生活无非就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实在没时间插足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情啊爱的。”
她语音刚落,就看到宁知微极吃惊地看向她身后:“雁初……”
祝酒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林雁初。
他不知什么时候下来的,也不知听了多少去,一双好看的眼眨也不眨地望着祝酒。
神情落寞,倒像被祝酒的话伤到了。
宁知微又柔声道:“祝小姐她说这话不过一时气恼,雁初你别当真。”
“闭嘴。我们的事,与宁小姐无关。”林雁初烦她一而再再而三贴上来,总爱跟祝酒说些奇怪的话。
祝酒本就敏感,宁知微几句挑拨的话,又得让他追人的进度倒退几百年。
林雁初大步向前,想要去拉祝酒,果不其然被祝酒侧身躲开。
宁知微掩了唇,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我未婚夫婿的事,如何与我无关。雁初这话,可真是叫人难过。”
林雁初的好脾气本来就是装出来的,被她这话一激,眼底的愤怒再也藏不住。
他冷下声音,看着宁知微:“少拿林氏压我,我的事还轮不到旁人做主。”
林雁初冷笑道:“搞什么家族联姻,大清亡了八百年了。宁小姐这么喜欢封建余孽,不如去偏远村子里找一找那些早亡人的骨灰嫁了,这样的深情人设才足够有趣不是么?”
“林雁初!你简直不知好歹!我宁氏集团大小姐和你才称得上一句门当户对!”宁知微被林雁初气得半死。
“行了,你们俩的事自己滚一边去处理。少在这儿膈应人。”祝酒终于不耐烦了。
“今天这个酒会,是绿标为了径下村的项目举办的,不是两位公子哥大小姐唇枪舌战的战场。”
“两位若是看不上这个小项目,还请离开,不要乱了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