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时辰?”
刘路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犹犹豫豫说道“是。。。是未 未 未时。”
赵世严的笑容更大了“错了,现在是申时。”
“所以齐大人,这刘路连天气、时辰都能记错,那他若说的证言又如何做数呢?”
齐九公被问得无言以对“这。。。既然如此,那刘路这话不可言信,将刘路带下去吧!”
此时郭正尚却发言“慢着,这刘路本是街边小贩,市井流民之徒,他出来作证本是荒谬,要不是赵世严大人发现他证言的破绽,只怕我儿等人要被冤枉下狱了,赵闲东大人,公堂上乱诬陷人者,该当何罪啊?”
赵闲东站起来义正言辞道“该杖责五十大板。”
郭正尚看向齐九公“齐大人,该照办了吧!”
刘路听到自己要被打五十大板,立马吓得直哆嗦,不断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大人饶命啊!!!”
磕头的响声,连一旁的李淳元都听到,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只手遮天,罔顾法纪,看着为自己作证的刘路额头已经磕破,不断的流血,焦急阻拦道“慢着。。。”
此时,林翩雪也同时发声“慢着。”
李淳元听到林翩雪的声音,急切的看着她。
林翩雪看向郭正尚说道“郭大人身为总督,犯不着跟一个市井小民置气,有失您的风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仗着官威欺人呢!”最后一句话林翩雪故意提高声音,让大堂内外的人都听到。
郭正尚看了看堂外围观的百姓,决定还是隐忍不发,说道“齐大人,既如此小惩大诫罢了,让他长点教训,以后话可不要乱说。”
“是”
于是对衙差说道“刘路在公堂上诬陷他人,念其初犯,掌嘴十。。。”
林翩雪正巧咳嗽一声,齐九公看了看林翩雪“三。。。三下”
李淳元还要说什么,却见林翩雪摇头,于是只能看着刘路被打木板掌嘴三下,拖了下去。
这时,李涛说道“既然刘路的证言是假的,那就不能证明他们四人当街调戏女子,那他们四人的伤更不可能是李公子若伤了。那就。。。”
林翩雪还不等李涛说完,直接打断道“不是还有那两名被调戏的女子吗?找到她们,不就知道这四人有没有调戏了?”
李涛被林翩雪打断话,心里已是不满,碍于她爹的面子,只得隐忍说道“那日李公子说被调戏的是黄学政府上的千金,可黄大人的千金一月前已不在镇东州,又如何在半月前被调戏。”
“是不是在镇东州,找出来问不就知道了。”
李涛讥笑道“从洛州到镇东州可有三日路程,如何去找?”
“谁说去洛州找了?既然是黄大人府上的,那自然去黄府找了。”
李涛立马噤声,看了看郭正尚,只见他也一脸疑惑,不是已经派人去杀了黄婉莲吗?难道失手了?且看林翩雪葫芦里卖什么药。
齐九公说道“少将军,这黄府三日前已派人去过了,黄小姐不在府上。”
“那就烦请齐大人再派人去趟黄府看一看。”
林翩雪发话,齐九公只得再派人到黄府去请人。
不曾想,竟然真的请到了,黄知礼带着女儿黄婉莲以及家中丫鬟小蝶到场。
郭攸仪等人看见黄婉莲与小蝶均心惊不已。
李涛、赵世严、蔡元卿等人更是齐齐看向郭正尚,不是说派人半路劫杀黄婉莲吗?为何本人会完好无损在此。
此刻郭正尚也惶恐不已,明明已派人去劫杀了,没人回来,他还以为成功了,没想到竟然是失手了,真不该先拿钱财给他们。
齐九公见到黄知礼及身旁的两名女子,心中了然,于是按照常规审讯程序问道“堂下何人?”
“在下司礼学政黄知礼。”
“小女黄婉莲。”
“民女小蝶。”
“黄大人,三日前去本官派人到黄府,你不是说贵千金在洛州吗?这才三日,怎么贵千金又在镇东州了?”
黄知礼向齐九公行礼后,羞愧道“齐大人,在下也实在是被人所迫,无奈说谎啊!”
这被何人所迫,大堂内的人均心知肚明,但是亲口问出又是另一回事,这件事只有上报大理寺,由一品官员大理寺卿亲自审理才可,没想到竟然他一个七品官员审理此案,这让他如坐针毡啊!
这时堂外传来一声音“镇东侯爷到!”林楚雄身穿玄色蟒袍官服来到邢府衙门大堂,
大堂内的众人均起身行礼“拜见镇东候。”
林楚雄点头示意“各位不必拘礼,我听闻我府上的女婿竟涉及邢府案件,所以今日特来旁听,若他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那齐大人只管按照南定律法定罪,我林楚雄决不徇私。齐大人继续审案吧!”
邢府大堂案桌两旁已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