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镇入口,那面石墙已经打开了,看来是陈玉堂已经知道了他们要离开。
镇外,依旧是黄沙满天,什么也看不清,老二摸索着找到了他们的车。
车子离开了这个诡异的镇子,朝着北平开去。周暮宇用水把药化开,递给了黎泽逸,“这信只有你、我、周叔碰过。”
黎泽逸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把杯子还给了他,意思是:你也喝药。
“我想等周叔喝了之后再喝。”周暮宇没有去接他手里的杯子。
黎泽逸没有理他的话,兀自地拿起药,用水化开,递到他的面前。周暮宇愣了愣看向他,黎泽逸静静的看着他,眸中的意思显而易见,你必须喝。
“暮宇,你就喝了吧。”白珂也劝道。
周暮宇实在受不了他俩的目光,接过杯子喝了杯中的药。黎泽逸这才转过身去,静坐着,思索着什么。周暮宇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累,顺势靠在了黎泽逸的肩膀上。黎泽逸没有说话,任由他靠着。
“那个,你叫周暮宇是吧?” 肖月忽然出声问道。
周暮宇抬眼看她,脑袋依旧靠在黎泽逸的身上。
“嗯,是!”他回答的很干脆,肖月不知再说些什么,只好闭了嘴。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白珂忍不住多看了周暮宇几眼,这家伙虽说每天跟周叔顶着嘴,但心底还是放心不下周叔的。
老二开着车,沿着他们来时的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只用了三天就回到了北平。
车子停在了府外,周暮宇拿着药就冲了下去。
院里,依旧是家仆来回忙碌着。“周叔!周叔!我回来了!”周暮宇在院子里大声喊着。本以为周叔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敲他的脑袋一下,可却没有人回应。
周暮宇皱起了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管家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周暮宇伸手把管家招了过来,问道:“周叔去哪了?又去看生意了?”
管家低下了头,“周先生他,……他……”欲言又止。
“说啊!周叔他到底怎么了!”周暮宇手心冒出了冷汗。
管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眼中的怒火已经足够把他烧成灰烬。
“周先生,他已经下葬……六日了!”管家声音颤抖着。
周暮宇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明明还有三天的时间,周叔怎么六日前就……他想都没有想,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黎泽逸怕他出意外,连忙跟了上去。白珂也未料到会发生这件事,那个陈玉堂还是没有说实话,这怨镇越发古怪了起来。周暮宇朝着周家古宅的方向走去,黎泽逸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周家古宅后有一座小小的山洞,不仔细分辨,发现不了它竟是一座坟墓。黎泽逸皱了皱眉,跟着他走了进去。
山洞很小,只放了一口棺,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周暮宇冷笑了一声,走了过去,说道:“周叔,你走得倒是挺干脆啊!你是故意告诉我让我去怨镇,好看不到你死是吧?”
木棺很简陋,周叔这个人,从来不贪财,下墓也是为了兄弟情义,他从小看着周暮宇长大,说到底,他最看重的就是周暮宇了。
木棺上放着一封信,周暮宇拿起来靠坐在木棺旁看了起来,黎泽逸就站在洞口看着他。
信开头的称呼仍是臭小子,这名字周叔叫了一辈子了,怕是改不掉了。
‘我知道你肯定又要骂我了,这是周叔的命。那封信来头不一般,信上浸了毒,凡是碰到信的第一个人,三天之内必死,无药可救。其余的活不过半个月,但除了第一个,其他的人只要吃的解药就会没事。我不想让你知道,所以让你去了怨镇,这封信的秘密太多了,我是不能知道了,你若要解密,切记万分小心。’
署名:周叔。
周暮宇终于知道他上次离开时看到的周叔的那个眼神,竟是生死之别!他手中的信掉到了地上,目光似乎很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木棺。
黎泽逸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轻轻一瞥,大概知道了信中的内容。
“节哀。”黎泽逸轻声说道。
周暮宇叹了口气,“周叔还是希望我解开怨镇的秘密的。”
“今日你休息,明日我们再去怨镇。”黎泽逸说着,要拉他起来。
周暮宇握着他的手把他拽了回来,两个人再次坐了回去。
“泽逸?”
黎泽逸转头看他。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受那么多的伤?出现在那种地方?那天见你不大愿意回答,就没有再问。”周暮宇期待的看着他。
黎泽逸眸子深沉了许多,缓缓说道。
半个月前,他从南方回来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父亲被绑在院中的椅子上。父亲看到黎泽逸,忙喊道:“去!城外的茅草屋里,拿着它,赶紧走!”
“父亲,您……”黎泽逸被面前的景象惊住了。这时,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