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砚!”
江潇宁看得一惊,急忙上前拉住了段明砚的衣角。
本想上前补上一脚的段明砚顺势停下了脚步,侧过了身,“怎么了潇潇。”
江潇宁憋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开口,“你干嘛踹人那个位置,以后少这么做。”
“嗯?”
“容易出事。”
“噢。”段明砚应了一声,显然没听进去,“好。”
那里真的不能踹。
一看便知道段明砚没放在心上的江潇宁还想要说点什么,意外却在此刻发生。
本来受到重击的祁应衍就极度痛苦了。
在那一声极致的惨叫声后,他便紧紧捂住了□□。
但这不要紧,祁应衍满头大汗。
他还能忍。
尽管他面色煞白,神情扭曲。
祁应衍踉跄的迈出几大步。
他还能为爱而战——
“砰!”
一辆崭新的小电驴从别墅院门前经过,恰好撞上了忽然狂迈出几步的祁应衍。
小电驴愣住了,祁应衍忍不住了。
小毛驴给他的不可言说带来了
为爱而战的枪和铠甲终于在这一刻破碎了个彻底,满腔怒火和一往直前的勇气也在此时尽数消散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凄凉的和散开在漫天的花火。
在昏迷之前,他的头一格一格的转了过来,脸色涨得通红,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那一双哪怕在平日里毫无情绪的扫过一眼也能让各个下属都胆寒心惊的幽沉眼眸此刻瞪如铜铃,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带着粉色头盔的青年。
青年被他这可怖仿若要吃人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他正想辩解什么,便看见西装履革的男人动了动唇。
时间过去了多久。
有十分钟吗?
自从那处受到撞击后,祁应衍便觉得每一分一秒都极为的难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局面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祁应衍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
他甚至看不清撞到他的是什么东西,视野里一块粉色的物件在漂浮。
那是什么?怎么会有爱心在天上飘着。
祁应衍最后瞄了一眼,终于直挺挺的昏厥了过去。
江潇宁和段明砚一时间都因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呆在了原地,好久没有反应。“靠啊!”最后还是那名带着粉色头盔的青年率先发出一道惊喊,“我新买的小电驴啊!”
他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祁应衍,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江潇宁和段明砚,立即慌张了起来,“你们可得替我作证啊,我好好开着自己的电动车,时速也没超过二十码,是他自己闯出来的,不管我的事啊!”
“话说谁全责啊,这责任要怎么分?是不是就算是他全责我也得出于人道主义给他赔偿一点精神补偿费?我还是
没有人说话。
下一刻,青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陡然又高声喊了起来,“不对,我这二十码的小电驴怎么可能把人撞得昏过去?他碰瓷!”
“……”
江潇宁最终让粉色头盔的青年先行离去了。
临走之前,青年还显得极为不放心,“我这么走了真的没事吗?你们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把他一起送进医院什么的吗?毕竟怎么说我都把他撞了。”
等到了江潇宁肯定的答复后,青年这才稍微放下了一颗心,但他依然执着的留下了联系方式,“这是我的电话,要是之后有什么需要赔偿的地方或者做笔录的话,尽管联系我,就是我也没有做过笔录的经验就是了。”
“好。”江潇宁点点头,“到时候有问题的话,会联系你的。”
“行,那我就放心了。”青年说着,扶了扶自己的粉色头盔,把它调正,又心疼的看了看自己小毛驴的前轮,最后一转油门,以二十码的速度一骑绝尘。
等到那青年骑着小电驴的身影远去之后,江潇宁看向了段明砚。
“我就说会出事。”他小声道,“你以后真的不能再往那个位置踹人了。”
“知道,以后不会了。”段明砚仰头,双手插兜,“最后一击明明不是我。”
江潇宁上去拍了他一下。
段明砚一动不动。
秋风掠过,路边大量的银杏叶簌落落的掉,两人站在街边无人的道路上,好像又回到了一起上学的那时候。
如果没有躺在地上的祁应衍的话。
等到把祁应衍送去私立联合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而对方醒来,则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因为担心送去公立医院,医生会详问对方的昏厥过程,涉及到斗殴的事情还可能要在事后前往警局做笔录。为了保险起见,江潇宁把人送去了私立医院,在医生针对祁应衍重创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