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消息传来的时候,不只无极宗的一众弟子,连正心殿里的长老也不免惊愕,深觉不可思议,“那玉鼎真人真收了晏还真为关门弟子?!”
他觉得此事无比荒唐,乃至疑心起了消息的真假。可两日前确实有玉鼎真人要收徒一事传出。当时他和另外的长老及掌门忙于宗门一事,虽听入了耳中,但并未在意,没想到今日消息便传了过来,玉鼎真人的关门弟子不是别人,这是从他们无极宗离去的,欺师灭祖的叛徒晏还真!
“这晏还真,当真有手段!”
犯下如此重罪的叛徒,就算逃离了他们宗门,其中的血仇和恩怨也不可能被一笔勾销,玄道和数名弟子尸身下葬的当日,不少弟子更是当场立了“势报此仇”的血誓。可如今毒誓当过,好比惊雷一样的噩耗便传了过来,纵使宗门的两名长老也有些绷不住。
“如今玉鼎真人收他为徒,又有天衍宗在他身后为他撑腰,我们的这口气,岂不是要生生咽下去?!”
当然绷不住不仅只有他们,还有底下的弟子们,部分弟子更是在一些弟子因为晏还如今有天衍宗傍身而畏怯时,怒极开口,“天衍宗又如何?玉鼎真人的关门弟子又如何?那晏还真就是叛徒,若我们真因为惧怕天衍宗而饶过这个叛徒,对得起大长老和那么多名弟子的在天之灵吗?!”
他们尚在无极宗,便对江潇宁恨得恨不得拆吃入腹,如今在举办论法大会的玄雾宗里碰面,自然见面的仇人,格外眼红,眼中都燃着熊熊烈火不说,有弟子更是直接拔出了剑,泛着冷光的剑刃直指江潇宁,只是不等他开口说出一言,一把巨剑在从天而降,赫然砸在了无极宗一行人的跟前。
“轰!”
这巨剑落得没有征兆,队伍前的好几名弟子差些被伤及,拔剑的弟子更是几乎要当场被砸成肉饼。
一群人险之又险的避过,正要发怒,不紧不慢的声音便悠悠传了过来,“怎么,找我们晏师弟有事吗?”
天衍宗!
晏师弟三字一处,无极宗的人自然不会傻到不明白这巨剑主人的身份,差点被砸到的几名弟子抬首,入眼就是一群十来名向他们走来的天衍宗弟子,为首的一名身上并无佩剑,显然这把巨剑正是对方的武器。
他们当下紧绷了身体,各自握紧了手中的剑,这几息间,天衍宗一行人也来到了他们面前,在巨剑身边停了下来。
“我方才见贵门派的弟子对我宗门里的师弟拔剑,是有何意啊?”
出声的是那名为首的弟子。
这为首的弟子不是别人,正是周岭,他说话时上下打量了一行人,目光说不出的轻佻和鄙夷。
向着江潇宁拔剑的弟子立即想要上前,“你们——”
“别欺人太甚”几字还来不及从他口中,他便被秦玉伸手拦了下来,“谭昊,住手!”
“秦师兄,他——”
谭昊心有不甘,但在秦玉锐利的目光之下,很快咬着牙将剑收了回去,进入了队伍之中,随着他身形的隐去,秦玉方才开口,“抱歉,我师弟方才行事多有冲动,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啊。”周岭长长“哦”了一声,将巨剑收了起来,“那刚刚真是抱歉啊,手滑了,不小心把剑扔歪了。”
他说“扔歪”时丝毫没有抱歉的诚意,收剑之后说了声“让个道”,便浩浩荡荡带着十来人弟子从他们一行人中间穿过,中途还刻意撞了秦玉一下。
秦玉和几名无极宗弟子被撞得一个踉跄,有气却不敢发,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江潇宁走在队伍中间,未和无极宗的任何一人接触。
江潇宁对秦玉,段明砚对宋清雪,周岭对谭昊……
无极宗的弟子竟然每一个都与他们宗门的人对了上来。
就算是对这些外事一向漠不关心的江潇宁,在看见擂台赛贴出的比试组名单时也难免愣住,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巧吗?”
周岭和一众弟子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是啊,就是这么巧。”
江潇宁:“……”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在擂台上与秦玉相会。
结果自然是江潇宁胜出,一招制敌,未想少年才经过数月,修为便胜过自己一截,秦玉怔在了台上,直到江潇宁先行走下擂台也久久没能回神。
除他之外,宋清雪,谭昊,还有无极宗的其他全部落败,有几名弟子受了不轻的伤,其中谭昊最为严重,伤势也不容小觑,差点便被周岭命绝擂台赛上。
无极宗的人怒火中烧,要去讨说法,却也只被对方用“失手”的理由搪塞而过,一行人气急,又无可奈何,因为在论法大会上全部落败,失去了出入玄雾宗的令牌,只能在论法大会举办的
来论法大会一趟,名声没打出去,长老和师门的仇没报,还在擂台上被人使计重伤了好几名弟子,
回去路上,大家一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