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栖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难受的快死了。
她一直在做梦,梦里只有她一个人,梦里到处都是迷雾。
走着走着,纪栖走到了楼家古堡的后花园,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玻璃花房。
她推开玻璃门,看见了远处坐着一个人,是池溟,他的背影很孤单。
纪栖往背影走过去,想伸手触碰他的背影,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宽厚的后背。
“栖栖。”
纪栖听见了熟悉的称呼,下意识的喊了声:“池溟?”
坐在椅子上的池溟,似乎听见了纪栖的声音,迷茫的抬起头,看着远处,随即笑出了声。
“栖栖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纪栖站在池溟的跟前:“你在说什么?我就在这里啊,池溟。”
池溟没有听见纪栖的话,拿起刚刚摘下的玫瑰花,起身离开玻璃花房。
纪栖着急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跟不上池溟的脚步。
“池溟,池溟!”
直到纪栖看不见池溟的背影,才无助的蹲下来低声哭泣。
“栖栖,回去吧,你不属于这里。”
离开的池溟重新站在纪栖的跟前,拿着刚刚的玫瑰花,递在纪栖的跟前。
纪栖接过池溟手里的玫瑰花。
池溟消失了。
纪栖慌乱的喊着池溟:“小叔,小叔,池溟!”
“纪栖,醒醒,醒醒!”
纪栖猛的睁开眼睛,看见了蹲在床边哭泣的池溟,心一阵一阵的疼。
“小叔,你别哭啊,我没事。”
池卿卿:“小七!你终于醒了。”
池溟抬起头看着清醒过来的纪栖,手不由自主的抓紧她。
“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卧室的门被推开,楼遥带着医生走进来。
“溟哥,医生来了。”
池溟起身,准备离开房间,纪栖拉住他的袖子。
“池溟,你别走。”
池卿卿被纪栖的动作惊到了,就算她害怕,难道不应该拉自己的袖子吗?
楼遥也在震惊中原本池溟哭泣的模样已经够震惊了。
池溟听见纪栖小声请求的声音,心变得柔软起来。
“我就在外面,别怕。”
纪栖还处在刚刚的梦境中,听见池溟的话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胡乱的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小姐已经没事了,不过还有点缺氧,需要使用制氧机,”
医生的话让几人的心都放了下来。
池溟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重重的呼了口气。
医生看出池溟的紧张:“少爷不用担心,小姐本来就有哮喘,加上疆北寒冷,感冒发烧了才会引发哮喘,好好休养就无大碍了。”
“不过,这种先天性的哮喘会伴随她的一生,日常生活中一定要注意,必须要精细的养着。”
医生的话,让池溟的心再次提起来。
疆北的环境的确不适合纪栖休养,她必须快点回宛城。
这是池溟第一次知道纪栖的病有多严重,难怪纪栖养的如此娇贵,温室里的玫瑰花,必须要细细的养着。
房间内,纪栖带着制氧机躺在床上,平缓的呼吸声在房间内响起。
池卿卿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纪栖。
“我就不应该答应她来疆北。”
池溟站旁边没有说话,说到底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是因为他纪栖才来疆北。
“小叔,你是不是认识纪栖?”
池卿卿觉得池溟很反常,从在路边救起纪栖,到医院的紧张,以及刚刚在床边的哭泣。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是池溟会做出来的事情。
池溟知道瞒不住池卿卿,缓缓的开口。
“认识,小时候在京城见过一面。”
京城,小时候。
池卿卿的眼神闪了闪,她的脑海里都是池溟小时候在京城发生的事情。
“小叔,那个一直送礼物给小七的人,是你,对吗?”
除了池溟就是那个人,池卿卿小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池溟对纪栖如此关心和紧张。
池溟沉默了。
沉默便就是最好的回答。
“卿卿,不必告诉她。”
池卿卿不明白,这份爱意明明如此深沉,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楼遥跟她说过,池溟明明是疆北的王,可是他却放弃了一切,每天留在玻璃房里培育那一片玫瑰花。
因为这是给他的公主培育的玫瑰花。
“小叔。”
“卿卿,她值得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