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当年还那么小,大家只会以为是你误把花园里的老鼠药放进去,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裴媛紧紧的抓住池卿卿的手。
当年的事情,苏婷说会处理好,绝对不会让池卿卿出事。
当年她刚嫁进池家,家世不好,又没有生下男孩,裴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答应了苏婷的提议。
“呵,那又怎么样,你已经让我端进去了,而且,让我不要回池家的人,不是你们吗?”
池卿卿甩开裴媛的手。
“当年,你实在是任性,如果我跟你爸爸不做点什么,幼倾是不会放过你的。”
裴媛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眼眶湿润了起来。
池卿卿:“那是她罪有应得!如果不是她下药试图爬上小叔的床,我怎么推开她!”
池幼倾从小就暗恋池溟,因为两个人的身份,一直都没有表明。
只不过,在池幼倾18岁那年,她给池溟下药,试图生米煮成熟饭。
池溟虽然被下药了,神志不清可还是紧绷着思绪。
池幼倾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池溟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跟池幼倾发生关系。
巧合的是,当天晚上,池卿卿出现在池溟的家里。
看见了房间里的一幕,愤怒的推开了池幼倾。
池幼倾整个人扑倒在花瓶上,被碎片划破了脸颊,那条伤疤至今在她的脸上。
“她喜欢池溟本就是违反伦理,你爷爷不会同意的,你当时不应该动气。”
池卿卿当时哪里想的到那么多,她看不得池溟被欺负。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从我离开池家开始,我就没有把自己当作是池家的人了,你们是我的父母,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是如果你们继续伤害小叔,我还是会跟当年一样。”
池卿卿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抬脚离开库房。
裴媛坐在沙发上,早就泣不成声了。
池衡从身后的屏风里走出来,其实他一直都在库房里。
“媛媛,别哭了。”
池衡心疼的抱紧自己的妻子,低声的安慰着。
“是我的错,当年我就不应该把那碗饭菜交给卿卿,是我的错。”
“不怪你,是我没有本事。”
池衡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的在池氏财团工作,就算在外面多光鲜亮丽,在家里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护不了。
“阿衡我不怪你,卿卿离开池家,对她是好的,池家不合适她。”
池家的水有多深,没有人比裴媛更加清楚。
当年的她,也只不过25岁,为了讨好苏婷居然对一个刚刚死了母亲的孩子下手。
每每午夜的时候,裴媛想起池溟抢救的样子,都会被噩梦惊醒。
池衡紧紧的抱紧裴媛:“都过去了。”
宛城。
纪栖看着车子进入宛城境内,眼眶逐渐红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
她终于回家了。
池溟沉默的坐在一旁,这个时候,他不合适开口,纪栖需要独自待着,有些事情,需要她想清楚,才能挺过去。
纪栖看着熟悉的街道,看着离家越来越近,她的心就越来越痛。
进入纪家的路口,纪栖大老远就看见了门口站了许多的记者、警察和一大批拿着横幅的工人。
横幅上写着“欠债还钱”。
池溟没事喊住停车:“停车,先不要靠近纪家门口。”
池溟担心门口的人会伤害到纪栖。
“没事的,迟早需要面对这些人。”
“我先下去好吗?”
池溟还是不放心,下面那些可是拿不到工资的工人,看见纪栖定会扑上来。
纪栖拗不过池溟,点了点头。
池溟推开车门,往纪家门口走过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吵闹声。
“还钱!还钱!”
“天理难容啊!”
“还不上钱就自杀!纪家的人全部下地狱!”
池溟听着那些难听的话,还好刚刚没有让纪栖下来,要是她听见了心里又要难受了。
“大家听我说,钱,一定会给大家,纪家欠多少钱,贺家全部都会还上,你们现在在这里站着,只会影响警察的调查!”
贺知微从回宛城开始就一直忙着纪家的事情,几乎没有休息过,不是安抚工人,就是处理纪家人的后事。
“要是我们走了,你们赖账怎么办!”
“就是就是!”
“我们还等着钱过年呢!”
“大家伙的可别相信这个女人,纪家可是首富,怎么可能没有钱!”
“还钱还钱!”
贺知微终究是一个女人,怎么够一帮男人喊,顿时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