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卿发现这张纸条,人都发抖了。
她太害怕了,她害怕纪栖像五年前一样,什么都不说,留下纸条就离开了五年。
“小叔,她会不会跟五年前一样?”
“不会,她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池溟把纸条折好放进自己的西装口袋里,他相信纪栖一定会回来,是一定。
江城机场。
纪栖昨晚等池卿卿睡着后,就偷偷离开了,出了病房的门,看见满脸疲惫的池溟,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纪栖出了机场,打车去了甜品店,买了岁礼喜欢的蛋糕以及一束满天星就前往江城墓园。
岁礼就在那里。
纪栖提着蛋糕,捧着满天星,一步一步走上阶梯,来到一块墓碑前,看着上面笑得很灿烂的女孩。
“岁礼,我来了。”
把蛋糕切好,放在墓碑前后,纪栖也给自己切了一块。
“还是那么好吃啊,对不起啊岁礼,我这段时间都在忙,没有时间来看你,你可不能生气啊。”
“对了,我回去宛城了,也去了江城,大家都很好。”
“还有啊,心儿最近在学芭蕾,学的有模有样的,她跟你真的很像,很多次我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你一样。”
墓园里空空荡荡的,除了时不时树上有小鸟的声音,就只有纪栖一个人的声音在墓园里回荡。
纪栖一口一口吃着蛋糕,把头靠在岁礼的墓碑上,就像是岁礼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纪栖哽咽的说。
“岁礼我好想你啊,我好累,好累。”
纪栖这两天强忍着的情绪,这一刻全部都爆发出来了,她哭泣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墓园,也许只有这样,她心里才可以好受一点。
过了许久,纪栖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手抚摸上岁礼的照片。
“岁礼,你说的没有错,人是不能逃避的,许含星终究是我编织的美梦。”
纪栖推开墓碑前的石板,一个小匣子出现了,她伸手拿出了纪澜留下的卷轴,以及一块用纯金子打造的平安锁。
平安锁是岁礼的,这是她被捡到时就戴在身上的了,是唯一找到家人的工具。
当初岁礼去世后,纪栖便把卷轴和平安锁一同放在墓碑前。
“岁礼,我答应你,回去找到纪家的真相,帮你找到父母,下次见面,我会带着心儿和他们一起来看你。”
纪栖离开墓园后,就直接打车去了机场,贺骁说的没错,她必须要找到一个庇护她的人,重点是可以帮她查到当年真相的人。
这个人,只能是池溟。
而想得到池溟的帮助,她只有一个选择,成为他的人。
下飞机后,天已经黑了,而京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纪栖谁都没有联系,唯独留下了楼遥。
池氏财团。
楼遥看见来电提醒,有点意外,抬头望着正在处理公务的池溟。
“溟哥,纪小姐的电话。”
“接。”
楼遥打开免提:“纪小姐。”
另外一边的纪栖,不好意思的开口:“楼先生,请问池溟现在在哪?”
楼遥看了眼池溟,询问他如何回答。
池溟虽然不知道纪栖去了哪里,但是一出现就问自己在哪里,实在是奇怪,不过他也想看看她想做什么。
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了句。
“暧昧酒吧”。
楼遥立马明白了:“纪小姐,溟总下班了,我刚刚送他去了暧昧酒吧。”
知道了池溟的地址,纪栖说了声谢谢便挂断了电话。
池溟合上合同,拎起自己的外套,拿起车钥匙往门口走出去,留下楼遥一个人,脑子空荡荡。
“为什么要说在酒吧?公司不行吗?”
楼遥想着想着,认命般的拿起合同,老板是下班了,他一个打工人还要加班。
玛莎拉蒂在公路上飞驰着,池溟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他有预感,纪栖要做什么事情,还是关于自己的事情。
无论是什么事,只要她想,他都奉陪到底。
纪栖来到酒吧面前,站在门口给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才走进去。
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纪栖眼睛疼,她找了好久,才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池溟。
明明来之前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要上阵了却害怕了。
跑到吧台前,从口袋里拿出五张五百块放在吧台上。
“帮我调一杯壮胆的酒!”
调酒小哥已经见怪不怪了,八成又是那个想表白,买酒壮胆的女孩子。
不过他再次猜错了,纪栖买酒壮胆,不是为了表白,是为了睡池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