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耐心地跟妻子说着自己的计划,他希望妻子如女萝般依附自己,但不想把她养成小傻瓜。
他会把自己做的事慢慢地教给她,万一自己将来有什么不测,他把玥儿交给谁都不放心。
只有她自己立起来,才能保护自己跟他们的孩子,是故萧珩从小事着手,一点点教着妻子,潜移默化地让她成长。
妻子也有这个资质,她除了心善外没有其他缺点,萧珩也不认为心善是缺点,如果利用得好,反而是她的长处。
“能来京城的应该都是青壮,他们只要来了京城就不会饿死,城里肯定会搭建粥棚,反而是留在宁远的都是没力气逃难的人,这些人比青壮年更需要救助。”
萧珩这些年不知处理了多少流民,自然明白能流窜到京城的流民,八成都是青壮年,老弱病残是不会逃难的。
不是说他们不想逃难,而是身体支撑不了,逃难也是死,留在当地也是死。
故土难离的思想,让他们情愿饿死在家乡,也不愿意客死他乡。
萧玥点点头,她本心也是先救老弱病残妇孺。
萧珩除了赈.灾,还在考虑即将到京城那些流民,陛下应该
是会让太子赈.灾,不给以那蠢货的手段,能不能完成任务还两说。
萧珩以前觉得自己还年轻,他多的是耐心,他可以等天和帝死了再下手,可现在他却有点等不及了,他早点登上那个位置,他不想再受任何人桎梏。
萧珩行动很迅速,确定方案之后,当夜就派人去宁远县了。就在萧珩派人去宁远的当夜,魏肃也跟齐王碰面了。
魏肃同齐王是表兄弟,不过两人关系寻常,他们在弘文馆上课时还曾打过架。
齐王在朝堂的口碑向来不错,以温文儒雅、不问世事著称,而魏肃则是勋贵公认的纨绔。
因此齐王向来看不起魏肃,同样魏肃也看不顺眼装模作样、自以为是的齐王。
齐王在接到魏家下人传讯时,第一反应是难道魏肃跟长乐拌嘴,想要自己居中调和?
也不怪齐王会这么想,毕竟魏肃给自己的印象就是不学无术、好色无能。
好色的印象是最近才有的,主要因为他对萧玥的念念不忘。在齐王看来,男人爱色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是妻就是妻,魏肃既然已经当了驸马,就应该善待自家妹妹,哪有驸马为了不重要的女
人得罪公主的?
若不是他有魏彦撑腰,自己早收拾他了!齐王跟长乐是没什么兄妹情,可两人再不亲也是亲兄妹,感情上比魏肃这个表兄弟亲近多了。
至于自己的亲姑姑衡阳,齐王从来没放在心上,她也不过是命好,没出嫁前是皇后唯一的女儿。
父亲刚立太子时根基不稳,必须尊重嫡母,所以才对衡阳敬重有加。
等后来父亲坐稳皇位了,衡阳又嫁了魏彦,有魏彦撑腰,她又比别的公主更胜一筹,毕竟驸马中没有比魏彦更有权势的人。
齐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请帖,让心腹内侍领魏肃进来,他是在内书房接见魏肃的。
内书房是被齐王用来寻欢作乐的地方,因此魏肃随着内侍进入书房时,齐王怀中还搂着美人。
他见魏肃来了,也不起身迎接,只懒洋洋地说:“阿肃来了,坐。”他这态度足够轻慢,要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变脸色了。
不过魏肃两世为人,又为君多年,城府极深,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动怒。
他坐在齐王下方,面不改色地听着齐王跟美姬说笑。
齐王跟美姬说笑了一会,反而自觉尴尬,他轻咳一声
,有些恼怒地命令美姬退下,然后问魏肃:“你来找我何事?”
魏肃抬眸望向站在齐王身后内侍,齐王不耐烦道:“这是我的心腹,不用避着他。”
魏肃闻言也不隐瞒,“宁远县三月前出现蝗灾,宁远县令瞒报了这事,现在宁远县饿殍遍地,灾民已快流亡到京城来了。”
魏肃的话让齐王怔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魏肃,“你从哪里知道这事?”
齐王听到这事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毕竟成县水灾瞒报的事刚落幕,父亲才杀了一批官员,宁远县县令哪来的胆子继续瞒报?
“宁远县的县令是杨家的女婿。”魏肃怎么说也领了正经的官职,即便前世这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混日子,对宁远县这件事也比萧琳更清楚。
宁远县的县令是杨家的女婿,杨家男丁不多,去世的太子妃只有两个兄弟,但妹妹却有十来个。
嫁给宁远县县令的是太子妃同母胞妹,在家本就很受重视,加上这女婿也有几分才华,杨家就把这女婿当半子般培养。
宁远县是靠近京城的上县,当地七丁大户就有百户,他能去那里当县令,也是靠着太子关系
。
本来杨家指着女婿去那里干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