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眸对着那亮闪闪的美眸,不由柔声问:“我好看吗?”
萧玥肯定地说:“好看!”
萧珩诱哄道:“那就留在这里好不好?这样不就能一直看我了?”他全然不觉得靠皮相诱惑自己有什么不对,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不重要。
“不好!”萧玥坚定不移地摇头,完全没有被美色|诱惑,“阿兄,夫妻间要适当保持距离才能有新鲜感。”
萧珩挑眉:“我走了那么多天,你都不想我?还觉得我们之间没距离感?”
小丫头自从说出自己有宿慧后,有时候会对他说些奇奇怪怪但不难理解的话,萧珩适应得很好,很多话不用解释就能理解。
也正因如此,萧玥才越发依赖萧珩,这个世界上她是寂寞的,除了阿兄,没有人能理解自己。
萧玥振振有词道:“你离开那么多天,我肯定想你,可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又不一样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久待两相厌,你以后肯定嫌我。”
萧珩忍俊不住,“这是什么俗话?我怎么没听过?连对仗都不工整。”
什么他嫌她,现在分明是小丫头嫌弃自己。也亏得是她,换成
别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胡言乱语,早被人拉出去了。
这俗语是萧玥信口胡诌的,反正阿兄不知道,遂理直气壮道:“既然都是俗语了,还讲究什么对仗?再说这里是禁廷尉,是办公的地方,我哪能长住?”
现在她住在禁廷尉府衙中,后院都封起来了,除了萧珩和几个没留头的小童子,余下所有人都不许靠近。
每日的吃穿度用都是几个年长的内监每日搬运进来的,萧玥走到哪里都不缺人伺候,这点不方便完全没影响到她,可就是觉得不自在。
换成现代,不就是跟老公住公司吗?哪怕住宿条件再好都奇怪,又不是没地方住。
萧珩眉眼也不抬,“没人敢说我,你尽管放心住。”
萧玥被萧珩堵得无言以对,只能妥协说:“那你把寅儿接过来?我想他了。”
萧珩才不想接那讨债鬼,“这里不方便带孩子,他在公主府由岳母和祖母照顾,你不用担心。”有了那小子,玥儿都不理自己了,傻了才把儿子接回来。
“阿娘和祖母都在公主府?她们不回国公府吗?”萧玥错愕地重复一遍,怎么可能?京城动乱都平息了,
阿兄也回来了,以祖母的行事,怎么会住到公主府?不应该马上回国公府吗?
萧珩轻描淡写道:“家里被流民袭击了,许多屋子都被烧了,岳父也不想住下去了,干脆借着这次机会分家,新家还没整顿好,大家就暂住公主府里。”
樊太夫人去世后,萧家早该分家了,不过国公爷和萧铮都回家守孝了,家里只有几个小辈,也不好做主分家。
原本想等孝期过后再分家,谁能想到发生这种事,萧清见二房被流民糟蹋得不成样子,也懒得管了,直接搬家了。
“家里被流民袭击了?”萧玥匪夷所思,想过很多种可能,这种可能从来不在自己猜测范围内,“这怎么可能!”
国公府的高墙和铜门又不是摆设,这次动乱时间也不久,加起来都没一天。只要见机快,早点回家关门,就是小门小户都没损失,别说有家丁保护的高门大户了。
萧玥眉头紧皱,“难道是有人故意报复?”不过为什么不冲击公主府?难道想报复的人不是阿兄?是国公府的人?
萧珩说:“不是,那些流民是无意闯入的,根本不知道那是国公府,就想占点便
宜。”
太子宫变时萧清在府衙,家中女主人又都在山上,大半仆人也跟着一起去了,二房除了少数几个守门户的下人,大部分人都不在。
大家发现内城出现流民,慌忙关门,原本还能抵抗一段时间,却没发现后门还开着。流民通过后门冲入了二房,连主院都被烧了,还抢走了不少财物。
幸好当时没多少下人,大家看到流民都躲起来了,也没有伤亡,就是主屋都霍霍得不成样子,许多屋子都被烧了。
萧玥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是大房派人开门的吧?不然怎么就这扇门没关?”哪有大房半点损失都没有,二房却被烧了?
她不是指着大房不好,而是这事说不过去,且父亲向来孝顺,如果是单纯的流民冲击,不会没征求祖父同意就分家,分明是气狠了。
萧珩说:“大房不承认。”他见妻子气得脸色都变了,安慰她道:“别生气,财物我都让人补齐了。”
萧玥说:“不是钱的问题!”
祖母、母亲陪自己在山上住了那么久,惯用的物件早运到山上去了。祖母早有等祖父回来分家的想法,一些珍贵笨重
的家具也都分批搬到新家去了。
因为家里阿娘、祖母都不在,萧四也外放了,萧六也带着妻子回岳家暂住了,父亲也懒得来回赶路,在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