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客气啦!货物不错,我全收了,马上让柜台上把帐结了。”姚平治笑笑说。
生意谈完,刘玉虎父子起身欲走,姚平治笑着拦住了,客气地说:“二位留步,喝杯茶,姚某有事相商。”
待二人坐下,姚平治喝了口茶,慢慢说道:“我姚家是关内济南府人士,世代经商,主要做直隶,奉天几省的北路生意。在济南、京城、奉天、齐齐哈尔等地皆有店铺。”
又客气地让了一下茶,接着说道:“实不相瞒,这个东西销路一定不错,上次的样品我已送到奉天,估计这几天就有回信。今天这几款我更喜欢,应该是卖的更好。”
说完,又用手爱惜地抚摸着手中的样品。
“多谢先生看得上我们的货物,我那亲戚也说了,这些货在西洋也是抢手货,一般的洋行拿不到货。”刘大双也是慢慢的聊。
“据我估计,这些货如果放在我们姚家几个地方的店铺来卖,月销万余乃至十数万也未可知。”姚平治似是随意而言,眼睛却盯着刘大双的表情。
“那真是可喜可贺,先生要发大财了!”刘大双一副惊喜的样子,心里却鄙夷,几万个激动成这样,你要是知道以后光卖肥皂盒一年随便卖个几百万个,那还不得去大街蹦。
“不敢说发大财,但赚一点糊口之钱不难,只是不知……”姚平治欲言又止。
“无妨,请先生明言!”
“那我就实话实说,刘公子虽然是少年英俊,毕竟尚未弱冠,此事重大,所涉银两颇多,能否与贵戚相见面谈。当然,刘公子这几年蒙学之资,都由姚某代付。”
刘大双心里一阵“呵呵”,装的挺斯文,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刚做一单,就想飞了老子,心挺黑的,就不知道他闺女心黑不黑?闺女随爹,难说。
于是笑着说:“可能让先生失望了,我亲戚有言在先,大清只交给我一人发售,其他概莫不理。”
一丝失望在姚平治眼中闪过,但马上消失了,仍是温和地笑笑说:“既然如此,姚某便要倚仗刘公子了,待几日奉天有回信,马上通知小公子并奉上定银。”
看着温和笑着的姚平治,刘大双恍惚间却有点内心不安,这个人应该不像表面这么和善,绝对也是个心黑手辣的人物,否则在洮南这个地方也混不下去。幸亏自己说是西洋货,还编了个经商的亲戚来。万一自己没注意,一开始就说是在靖安生产的,他甚至担心这姓姚的说不准能把自巳老窝端了。
结清帐款,也说好明早来取,几个人去街上闲逛了,还有一个多月过年了,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少也要置办些东西回去。
刘玉虎骨头都觉得轻了二两,人家姚大掌柜的可说要订几万个,这钱挣的也太容易了,自己几辈子也挣不来,有了几万两银子,是不是也买个小丫鬟,没事捶捶腿挠挠后背啥的。
再望望刘大双,风轻云淡地,背着手,抄着袖,晃晃悠悠地闲看着。
“这小兔崽子怎么一点高兴劲儿没有?还是小屁孩啊,根本不知道银子的好处。”刘玉虎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没错。
刘玉虎还真的想错了,刘大双看似闲逛,脑袋里却不断思考着一个问题。
现在的洮南府城内城外也住了几万人,又处在商路上,看看街道上车水马龙,店铺鳞次栉比,一派繁华景象,但是几十年后却逐渐衰落了。
原因何在?这是刘大双困惑了许久的问题。外**立应该是一大主因,因为外**立了,商路断了一半,洮南的商品集散地作用日渐削弱,加之处在边境地区,远离中国的政治经济中心,衰落是不可避免的。
必须阻止外**立,为中华,也是为自己的家乡。
刘大双暗暗握紧了小拳头。
既然买年货,就多买点,洋面,洋布,糖果,点心,蘑菇,粉条,黄花菜都买上点。
刘玉虎虽有点心疼,但感觉自己也是个财主了,可不能叫人笑话,所以,任着刘大双买。
看着洋面袋子,刘大双都有抱上去哭一场的冲动,包子,饺子,馒头,面条这回可以可着劲儿吃了。粗糙糙的苞米面把嗓子都快拉破了,再也不想吃了。
准备找个旅店住下,刘玉虎刚说了“大车店”三字,刘大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不住。
找了家旅店住好,几个人去了王大毛店里。
见几个人来了,王大毛大笑了几声,一挥手,带着去了一家叫做“玉堂春”的饭店。
热热闹闹的推让一番,炖鸡,炖鱼,炖排骨,炖酸菜,炖粉条等热热乎乎的上来了。
王大毛特意问刘大双喜欢吃点啥,刘大双也没客气,直接说:“水饺!”
嘴上没说啥,王大毛心里有点瞧不起,到底是小地方,以为饺子是最好吃的。
老刘和王大毛喝酒,刘大双哥仨儿可不管那么多,抡开了腮帮子使劲造。
吃饱了,刘大双打个饱隔,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