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的吃食大家可能还会矜持一下,但鸡骨架这东西价格大家都知道,也就不必装假谦让,好吃就是好吃,筷子下的都不客气。余金金在旁边看的心里满是欢喜。
最后都吃完了,陈松雷还伸头捡着盆底汤汁里的洋葱就大米饭。
“金金你啥时候给哥再做一顿啊?哥出钱,你出人就行!”
食堂里吃完饭的人陆陆续续都走的差不多了。余金金故意做出爽快样儿:“咱们兄妹提啥钱啊还,只要你说话!”
“真的啊?”
“真!”
“那行,金金你啥时候再给哥做一回,就这个凉拌的就行,卤的那个不用了,我就爱吃这个料味足的。”
“嗨!晚上!晚上你过去吃去。”
“真的假的啊?你说的哥可就要信啦!”陈松雷瞪眼张嘴,一副大惊的夸张样子。
“为啥不信啊,我说真事儿,晚上你过去吃饭去,我还给你们做这个,不一样的做法,更香,更适合喝酒!”余金金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妈,你一会儿告诉我爸一声啊,晚上回家吃炸鸡架。我给你们看看啥叫香迷糊了!”余金金搂着身边的余妈,骄傲的小表情毫不掩饰。
“行,我跟你爸说,他大闺女晚上还要给他做好吃的。那老头儿知道又得美完了!”
“哎呀,还得是有闺女在身边啊,是不?老姑。”
余妈听侄子这话,笑得更一脸满足:”哎呀,儿子有儿子的好,闺女有闺女的好。我闺女孝顺,又细心又贴心,啥事都想着我跟她爸,我闺女还懂事,从来也不用我跟她爸跟着操啥心。”
“那可不,你闺女就没有不好的。”陈松雷故意逗他老姑。
“那是,我闺女哪哪都好。”余妈摆明就不谦让。
嘻嘻哈哈说笑一阵,余金金就回自家房子了。中午有车来拉煤,余妈就不回去了,和陈松雷在食堂等着一会付煤。
余金金把洗干净的盆收好,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首战告捷,晚上那顿其实她是更有信心的。以前网络发达的年代有句话大家咋说的来着?对,是......裹上鸡蛋液,沾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控油捞出,老人小孩都爱吃,隔壁小孩都馋哭了!想着这句话余金金就忍不住乐出了声儿。虽然是个网上玩烂了的梗,但是它也说的完全没错呀,就这么给它一炸,搁谁谁不馋?
余金金现在浑身充满了干劲儿,也不午休了,直接把空好水的几个大鸡架放到盆里,加上调料腌制。蚝油、酱油、葱姜这些是必须的,再放上一些黄酒去腥。余金金是不用料酒的,料酒那个味儿太重,常常遗留在做好的菜品中,很突兀的影响菜的味道。相比来说黄酒就绵柔许多,更容易贴合菜品味道。
余金金留出来五个鸡架,准备多做几个不同的口味,反正这东西肉不多,吃的就是个滋味,索性一次把几种都做出来,一起给家里人尝尝。这会儿的功夫,她就把各种需要的干料,湿料都准备准备,省的晚上炸的时候忙乱。真是每样用的都不多,但架不住口味多,用到的东西也多点,一样一样的置办好竟然也摆了一溜的小碟小碗,一眼看去竟颇有点后来那些教做菜的美食博主的台面既视感。还别说,看着这些小碟小碗的,竟然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想着到底还是得准备点米饭,余金金少泡了一碗半的米备着。实在无事了这才定了个闹钟,准备去房间里躺一会儿。本来只想歇一下,结果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今天起个大早出门,直到下午,余金金一直在忙,其实也是累的,不过是心里有股兴奋劲儿撑着,自己不觉得罢了。
闹钟响的时候,余金金还是懵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什么情况。一翻身就从炕上下了地,出去洗了把脸,开干!
过程和余金金记忆里的过往一样,一上手,甚至不用特意想,身体本能就随着记忆而动。上午的时候时间匆忙,她瞅着时间做菜,还没明显感受,这会儿时间充裕,这种强烈的感觉就让人无法忽视了。
余金金先做了两个裹面糊的鸡架,没急着下锅,这东西还是趁热吃最香,凉了味道总是受影响的。等余爸余妈和陈松雷三人进屋了,余金金才开始烧油开炸。
油烧到六七成热,余金金就拖了裹糊的鸡骨架放进油锅里,霎时,锅里泛起细细密密的小泡泡。等鸡骨架炸制两面金黄就捞出来放在一边控油。把火稍微调高一点,再下另一个裹糊的鸡骨架,重复一遍前一个的操作。家里的锅大小有限,只能一个一个的炸,是慢了一点,而且油温控制全靠自己经验感觉,余金金有着黎苑时的记忆,一切都还能hold住。
先炸好这两个,余金金分别装盘,撒了自己配比的孜然味干料,其中一个最后还又撒了一层细细的红色辣椒粉,看起来红艳艳的,不吃辣的看着能吓一跳,不过这个其实就是看着吓人,辣度真没有看着那么厉害,更多是辣椒本身味道。
这两盘端上桌,顿时,吸引了桌上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