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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头刺配沧州道鲁智深大闹野猪林(1 / 4)

当时太尉大声命令左右的军校将林冲拿下,准备斩首。林冲大声喊冤,太尉质问:“你来节堂有何事务?现在你手里拿着利刃,难道不是来杀我的?”林冲解释道:“太尉没有召唤,我怎么敢来!是有两个承局引导我到这里的。”但太尉不听解释,怒喝道:“胡说!我府中哪有承局?这家伙分明是不服法度,想要图谋不轨!”于是命令左右将林冲押送到开封府,让滕府尹仔细审问并依法处决,同时把宝刀也一并封存送去。

左右领了命令,押着林冲来到开封府。此时恰好府尹还在坐衙,没有退堂。只见府内陈设庄重威严,绯罗缴壁、紫绶卓围,当头挂着朱红的匾额,四下窗帘是斑竹制成。官僚们恪守正道,戒石上刻着御制的四行戒律;令史们严谨认真,漆牌上书写着“低声”二字作为警示。提辖官负责掌管机密文件,客帐司则专门管理各种牌单。吏兵们态度沉重、节级威严有加。阶前站着执藤条的差役和持大杖的衙役,他们分列左右以维持秩序。狱卒们庞眉竖目、面带凶相,手中提着沉重的枷锁和铁链显示出他们的勇猛和权力。无论是户婚词讼还是斗殴相争的案件,在这里都能得到公正明断如同玉衡般明晰、金镜般真实的判断。虽然这群宰臣官位高权重,但他们确实是四方民众的父母官啊!即使囚犯站在冰上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威严和公正无私;所有人在这里都要像镜子一样行得正、走得直。这里有着说不尽的威严和庄重,仿佛塑造出一堂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灵一般。

高太尉的手下将林冲押到开封府前,让他跪在台阶下。接着,他们向滕府尹转述了高太尉的话,并把太尉封存的那把刀放在林冲面前作为物证。

滕府尹严肃地质问林冲:“林冲,你是个禁军教头,应该深知法度。为何手持利刃擅自闯入节堂?这是死罪!”林冲连忙申辩道:“恩相明察,小人实在是冤枉。我虽然是个粗鲁的军人,但也颇知法度,绝不敢擅自闯入节堂。事情的起因是前月二十八日,我与妻子去岳庙还香愿时,恰好遇到高太尉的衙内调戏我妻子,被我喝止了。后来高太尉又派陆虞候骗我去喝酒,同时让富安来骗我妻子到陆虞候家楼上再次调戏她,也被我及时赶到并打了一场。虽然这两次都没有让他们得逞,但都有人证可以证明我的清白。第二天我自己买了这把刀作为防身之用,并没有其他企图。今天太尉派了两个承局来叫我带刀去府里比试武艺,在承局引导下我才来到节堂下等待他们。但没想到太尉却从外面进来并诬陷我想要刺杀他。请恩相为我主持公道!”

滕府尹听了林冲的陈述后沉思片刻,然后叫人先给林冲回了文书表示已经受理此案,并一面取来刑具将林冲枷了起来关入牢房候审。在牢房里林冲的家人每天都来给他送饭并设法打点狱卒让他少受些苦楚;同时林冲的岳父张教头也四处奔走为他申冤并花费了大量财帛上下打点关系。

当时开封府中有个当案的孔目,名叫孙定,他为人极为正直,非常善良,总是尽力帮助和保护无辜的人,因此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孙佛儿”。他深知林冲的冤情,于是在府中四处奔走,详细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并向上禀报说:“这件事确实是冤枉了林冲,我们应该尽力帮助他洗脱罪名。”

滕府尹听后皱眉道:“他犯下这样的重罪,高太尉已经批示要定罪,指责他‘手持利刃,擅自闯入节堂,意图杀害本官’,这要怎么为他开脱呢?”孙定坚决地说:“难道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而是高太尉私人的吗?我们怎能任由他一手遮天、颠倒黑白?”滕府尹不悦道:“你胡说什么!”

孙定毫不退缩,继续说道:“谁不知道现在高太尉权势熏天、为所欲为?他家里的人无恶不作,只要有人稍微触犯他们的利益,就会被送到开封府来任意处置。这哪里还是什么朝廷的官府?分明就是他们家的私人刑堂!”滕府尹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依你之见,林冲的事情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孙定思索片刻后回答说:“根据林冲的口供和现有证据来看,他并没有犯罪。只是那两个承局还没有被抓获归案。因此我建议先让林冲承认‘因未携带好利刃而误入节堂’的过失行为,并判处他脊杖二十作为惩罚。然后再将他发配到偏远的军州去服役。这样既可以给高太尉一个交代,也可以保全林冲的性命。”滕府尹听了这个建议后觉得有理可循,便亲自去高太尉面前再三陈述了林冲的情况和自己的处理意见。高俅虽然心知理亏但又碍于滕府尹的面子无法直接拒绝这个提议,最后只得勉强同意了这样的处理方式。

就在这一天,滕府尹回到公堂,命令除去林冲的长枷,判处他脊杖二十。随后,叫来一个文笔匠在林冲的面颊上刺了字,根据所犯罪行的轻重和发配地的远近,决定将他发配到沧州的牢城。在公堂上,又给林冲打了一副七斤半重的团头铁叶护身枷,贴上封条,然后签发了一道公文,指派两个公差董超和薛霸押送林冲前往沧州。

董超和薛霸领了公文,押着林冲出了开封府。只见林冲的邻居们和他的岳父张教头早已在府前等候。他们一同来到州桥下的酒店里坐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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