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二是想让林冲赢洪教头,灭一灭洪教头的嚣张气焰。于是柴进说道:“我们且先喝酒吃饭吧,等到月亮上来的时候再进行比试也不迟。”
众人又喝了五六杯酒,此时月亮已经升起,照得厅堂里面如同白昼一般明亮。柴进站起身来说道:“两位教头,现在可以开始较量棒法了。”林冲心里却有些顾虑:“这洪教头必定是柴大官人的师父,如果我一棒把他打翻了,恐怕会让柴大官人脸上无光。”
柴进看出林冲的犹豫,便说道:“这位洪教头到我这里也没多久,此间又无对手可与他较量,林武师请不要推辞。我也正想看看二位教头的本事。”柴进说这番话,原来是担心林冲顾及他的面子而不肯全力以赴。林冲听了柴进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洪教头先站起身来说道:“来,来,来!咱们这就开始较量吧。”众人一齐哄到堂后的空地上。庄客们拿来一束杆棒放在地上。洪教头先脱了衣裳,扎起裙子露出身体准备好比试的姿态并拿起一条棒耍了个旗鼓开始挑衅地喝道:“来,来,来!”
柴进对林冲说道:“林武师请开始较量吧。”林冲谦虚地回答说:“大官人别笑话我了。”说着就地也拿起一条棒来说道:“请师父指教。”洪教头看了林冲一眼心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
林冲拿着棒使出了山东大擂的招式向洪教头攻去。洪教头也挥棒迎战两人就在明月照耀下的空地上交起了手来。他们的棒法一个凶猛如龙一个矫健如虎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不时发出喝彩声。
这场较量真可谓是势均力敌、精彩绝伦。山东大擂与河北夹枪这两种棒法在他们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大擂棒如同从鳅鱼穴内喷涌而出一般势不可挡;而夹枪棒则像是从巨蟒窠中拔出一样灵活多变。
两位教头在月光照耀的空地上交手,各自使出了四五合棒法。突然,林冲跳出战圈,喊了一声:“暂停一下!”柴进疑惑地问道:“教头为何不继续施展本事?”林冲回答道:“我已经输了。”柴进不解地说:“我还没看到你们分出胜负,怎么就说你输了呢?”林冲解释道:“我身上还戴着这具枷锁,行动不便,所以权当是我输了。”
柴进听了恍然大悟,笑着说道:“这是我的疏忽,一时没想到这一点。”他随即叫来庄客,取出十两银子交给林冲的押解公差董超和薛霸。柴进对他们说:“我斗胆请二位行个方便,把林教头的枷锁解开。明日牢城营内如果有什么事情,都包在我身上。这十两银子是给二位的辛苦费。”
董超和薛霸看到柴进气度不凡,不敢违抗他的意思。而且他们也想做人情,顺便还能得到十两银子的赏赐,所以并不担心林冲会逃走。薛霸随即上前解开了林冲身上的护身枷锁。
柴进看到枷锁已解,非常高兴地说道:“现在两位教师可以再次较量一棒了。”
洪教头刚才见林冲戴着枷锁,棒法施展不开,心中已经轻视了他几分。此刻提起棒来想要继续比试,却被柴进叫住。柴进让庄客取出一锭重二十五两的银子,放在两人面前说道:“二位教头比试不同于其他场合的切磋交流,这锭银子就作为彩头吧。谁赢了谁就拿去。”
柴进心里希望林冲能够全力以赴展示出自己的本事来,故意将银子丢在地下以激起洪教头的斗志。洪教头一方面贪图这大银子的诱惑想要赢取它;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输了会丢面子损了锐气。于是他紧握棒杆使出了浑身解数摆出了一个名为“把火烧天”的架势。
林冲明白柴进的心思是想要让自己赢下这场比试,于是也毫不示弱地横起棒杆回应了一个名为“拨草寻蛇”的招式。洪教头大喝一声:“来、来、来!”挥舞着棒杆向林冲攻去。林冲灵活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锋芒;洪教头急切之间想要取胜又向前追赶了一步提起棒杆再次砸向林冲。
然而此时洪教头已经心浮气躁、步法凌乱;而林冲则冷静沉着地观察着他的破绽。就在洪教头又一次挥棒砸来的时候林冲瞅准时机将棒杆从地下一挑;洪教头措手不及被这一挑打得失去了平衡;紧接着林冲又顺势一个转身将棒杆扫向了洪教头的小腿胫骨上。
“啊!”随着一声惨叫洪教头手中的棒杆脱手飞出;他本人也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柴进见状大喜连忙吩咐庄客快拿酒来庆祝;众人也纷纷哄笑起来。洪教头满脸羞愧地在众人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灰溜溜地离开了庄子。
柴进拉着林冲的手,再次进入后堂饮酒。他让人把刚才比试的彩头拿来送给林冲,但林冲哪里肯接受。不过,在柴进的再三推让下,林冲最后只得收下了银子。在柴进的庄子上,林冲一连住了好几天,每天都受到柴进的盛情款待,享受着好酒好菜。
又住了五七天后,两个公差开始催促林冲上路。柴进便又设宴为他们送行,并写了两封信交给林冲,嘱咐道:“沧州的太守与我关系不错,牢城里的管营和差拨也与我交情深厚。你拿着这两封信去找他们,他们一定会照顾你的。”说完,柴进又将一锭重二十五两的大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