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刺穿了他的后心,也倒在了地上。
林冲转身回到陆虞候身边,此时陆虞候才踉跄着走了三四步。林冲怒喝道:“奸贼!你还想往哪里逃!”他一把提起陆虞候的胸襟,将他甩翻在雪地上。接着,林冲用枪柄狠狠地杵在地上,用脚踏住陆虞候的胸脯,然后从腰间拔出那口锋利的匕首,架在陆谦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这个无耻的泼贼!我和你之间原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你这等行径,杀人尚可宽恕,但情理上实在难容!”
陆虞候颤抖着声音辩解道:“这不关我的事,是太尉大人差遣我来的,我不敢不来啊。”
林冲怒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你竟来害我,还说与你无关!且吃我一刀。”说完,他猛地扯开陆谦的上衣,手中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剜进他的心窝,顿时七窍喷涌出鲜血。林冲愤怒地将陆谦的心肝提在手里,转身望去,见差拨正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跑。
林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按住差拨喝道:“你这厮原来也这般歹毒!且吃我一刀。”话音未落,他已经手起刀落,将差拨的头颅割了下来,挑在枪尖上。
接着,林冲回到富安和陆谦的身边,将他们的头颅也一一割下。他将三人的头发结在一起,提着这三颗头颅走进庙里,将它们整齐地摆放在山神面前的供桌上。
做完这一切后,林冲重新穿上白布衫,系好搭膊,戴上毡笠子。他将葫芦里的冷酒一饮而尽,然后把被子和葫芦都丢弃在庙里,只提着枪走出了庙门,向东而去。
走了不到三五里路,林冲就看到附近的村民们纷纷拿着水桶和钩子赶来救火。他急忙对村民们说道:“你们快去救火吧,我去报官。”说完他提着枪继续赶路。
此时雪下得越来越猛了,只见凛冽的寒风中弥漫着雾气,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着雪花。很快四野之间就难以分辨道路了,远处的千山万壑也都被大雪覆盖得看不见痕迹。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片银白色的玉乾坤,与昆仑山相接在一起。如果这场雪继续下到三更天后的话,恐怕连玉帝的宫门都要被填平了。
林冲连续往东走了两个更次的时间,身上的衣服单薄,抵挡不住那刺骨的寒冷。在雪地里望去,已经离草场很远了,只见前方疏林深处,树木交错混杂,远远地看到有几间草屋被雪压着,破壁缝里透出微弱的火光。
林冲径直朝那草屋走去,推开门,只见屋子中间坐着一个老庄家,周围还坐着四五个小庄家在烤火取暖。地炉里的柴火烧得正旺,火焰跳跃着,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
林冲走到他们面前,拱手施礼道:“各位好,我是牢城营的差使人,被雪打湿了衣裳,想借这里的火烘一烘,希望各位能行个方便。”庄客们看了看他,其中一个说道:“你烘就是了,没什么不方便的。”
林冲靠近火堆,烘烤着身上湿透的衣服。渐渐地,衣服开始有些干了。这时,他注意到火炭旁边煨着一个酒瓮,里面透出诱人的酒香。林冲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想:“要是能喝上一口热酒,那该多好啊!”
于是,他试探着对老庄客说道:“老人家,我身边有些碎银子,不知道能不能换些酒来喝?”老庄客看了看他,摇头道:“我们每天晚上都要轮流看守米囤,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天气这么冷,我们这几个人喝都不够呢,哪里还有多余的酒给你。你还是别指望了。”
林冲不死心,又道:“随便给我三五碗就行了,我只是想喝点酒暖暖身子。”老庄客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我们已经说了没有了,你还一直缠着我们干什么!”
林冲闻到那酒香越来越浓,心里更是痒痒的。
林冲闻得酒香,心中越发渴望,便再次请求道:“实在没办法,就请给我一些酒吧。”然而众庄客却不耐烦地回应道:“我们好心让你在这里烘衣服、取暖,你却得寸进尺还要酒喝。你要么就走,要么就留在这里,但再纠缠下去我们就把你吊起来。”
林冲听了这话,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怒道:“这些家伙真是太不讲理了!”说着,他手中的枪瞬间挥向一块燃烧着的柴火,挑向老庄家的脸。老庄家惊恐地躲避,而林冲的枪又迅速伸进火炉里一搅,火焰顿时溅起,将老庄家的胡须也点燃了。
众庄客见状都吓得跳了起来,想要逃跑。林冲却挥舞着手中的枪杆,将他们一一打退。老庄家首先逃离了现场,其他庄客也都动弹不得,被林冲一顿乱打后纷纷逃走。
林冲看着众人都逃走了,便自言自语道:“都走了,这下我可以痛快地喝酒了。”他走到土炕边,取下一个椰瓢,从酒瓮里舀出酒来大口大口地喝着。喝了一会儿,酒瓮里的酒还剩下一半,林冲便提起枪,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门。
他一步高一步低地走着,踉踉跄跄地几乎站不稳脚跟。还没走出一里路,就被寒冷的北风吹得一阵哆嗦,随着一个趔趄倒在了山涧边,再也爬不起来。醉酒的人一旦倒下,就很难再站起来。林冲就这样醉倒在雪地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