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宅子,已经实属不易了。
午时三刻。
樊楼。
卫渊请包孝肃吃酒,后者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忍不住皱眉道:
“卫将军,这太破费了。”
卫渊笑道:“请包大人吃酒,哪怕是再多的饭菜,也不算破费。”
包孝肃摇了摇头,“吃不了就是吃不了,太多了,圣人云温良恭俭让,这个俭字,卫将军还是没有悟到啊。”
卫渊一脸懊悔道:“包大人说的是,只是,点这些菜肴的钱都已经出去了,他们是不给退钱的。”
“倒不如暂且如此,待下次,在下一定听包大人的建议,万事都以节俭为先。”
包孝肃点了点头,“今日这顿饭共了多少银两?老夫稍后与卫将军平摊。”
卫渊连忙道:“包大人,您这是折煞晚辈了,您与我老师几乎同时在朝为官,又是德高望重的官场前辈,晚辈请您吃顿饭,哪能让您与晚辈平摊?”
包孝肃皱眉道:“这样不妥,还是平摊的好。”
卫渊坚定道:“包大人,您忘记我们先前说得了?我说要请您吃酒,您当时是答应了的,没说平摊这件事,莫非包大人要失信不成?”
如此,包孝肃才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二人酒过三巡之后,卫渊故作羡慕道:
“听说包大人您的幼子已经在国子监读了几年书了?”
“像我等武勋子弟,从军如伍简单,但若是想从文,尤其是去那国子监,简直难如登天。”
闻声,包孝肃好奇道:“听卫将军这意思,是听说哪个武勋子弟,想去国子监读书没去成?”
一般来说,在国子监读书的人,都是权贵子弟。
以卫渊的身份,他的后代或是晚辈若想进国子监,简直轻而易举。
只是,国子监里的那些先生们,从不重视培养武勋子弟。
这也是为什么,以齐国公的身份,还要让他的儿子跟着庄学究读书,而不是去往国子监了。
但倘若有个德高望重的文臣举荐,想来,那国子监的先生们,也不敢不重视武勋子弟。
只是,哪个文臣愿意替武勋举荐子弟?
卫渊垂头丧气道:“我自幼父母双亡,若不是跟着二姐一家讨生活,怕是早就饿死了。”
“如今,我二姐的孩子,叫张云昌,我想将此子弄到国子监里去学习几年,可是毫无门路啊!”
包孝肃点了点头,“这有何难?若此子秉性不错,真想去国子监,待老夫给祭酒修书一封便也罢了。”
闻声,卫渊眼前一亮,激动道:“包大人真愿举荐我那外甥?”
包孝肃喝了点酒,也是有些快言快语,道:“些许小事而已。”
卫渊豁然起身,郑重作揖道:“那下官就代我那外甥,多谢包大人了。”
包孝肃摆了摆手,“卫将军客气,快坐下吃酒,卫将军不畏艰辛,愿为民伸张不公,可见,卫将军乃当世忠肝义胆之豪杰。”
“卫将军的外甥,必然不同于一般子弟,老夫只是顺手一帮而已,当不得卫将军你如此大礼。”
卫渊大笑了两声,道:“与包大人畅谈,果真是痛快!”
“今后包大人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下官一定倾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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