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忌长叹一口气,把司马清清的事情说了。
景帝默然了好一会儿。
“造化弄人啊!清清与朕没有缘分,你这外甥女,长得与清清像吗?如今多大了?小小年纪会医术了不得,不知道有没有意向进宫……”
司马忌一个大白眼,瞪向景帝。
“你说呢!”
景帝老脸一红,“咳,我的意思,太子如今……不是朕!”
“太子妃可以,侧妃不行。事先说好,微臣外甥女是合离过的……”
景帝干咳几声,“最近天气干燥,嗓子有些痒,那啥,那就以后再议!司马忌,几年未见,朕下棋都没有对手了,来来,陪朕手谈几局。”
……
司马忌从御书房内出来。
拐了一道弯,就见不远处廖时玉像是在等谁。
年轻人身形高大,身影笔直,站在那里,仿佛接连天与地。
气势迫人。
司马忌走了过去。
“晚辈廖时玉见过战国公!”
司马忌微微一点头,“等我?”
廖时玉面如冠玉,神情漠然,郑重地对着司马忌长施一礼,“晚辈谢过战国公,若没有战国公在晚辈渡劫之时仗义出手,晚辈兴许已经黄土一抷了。”
司马忌淡淡一笑,“惜英才罢了。换个人,我也会出手。”
病了这么久,他的身形略显单薄。
微笑平和,内敛智慧。
眼里的光,都是温和的,给人一种十分好相处的感觉。
但是,又淡泊疏离,遥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廖时玉神情不改,“更要谢战国公有大将之风,容人之度了!”
青年人武学修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巅峰,气势不怒自威,锋芒毕露,与天地比肩。
连他的呼吸都充满了张力。
眼神如临深渊。
这两人都是极优秀的人,也是完全不同性格不同风格的人,站在一起,各有千秋,竟然让人有种不相上下,不分伯仲的错觉。
天地黯然失色。
大景要是有了这样的人才,再多几个,还有什么魑魅魍魉敢出来行凶作乱?
司马忌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随和,“对了,你那两个护卫现如今如何了?他们俩很勇敢。”
“战国公说的是长风与流云吧!他们俩接了天雷,差点被劈死,反而阴差阳错之下,晋阶到了武学大宗师的境界了。”廖时玉回道。
面前的是一位值得他尊敬的长者。
所以,他的语气尽量地带上了几分温度。
司马忌道,“那真不错,恭喜廖总督又一次如虎添翼了,暗衣卫蒸蒸日上呐!”
“多谢战国公吉言!战国公帮晚辈接下了这么多道天劫雷,晚辈感激不尽,战国公以后再次晋升渡劫的时候,晚辈不远万里也会到场,守护战国公渡劫。”
司马忌笑了笑,“也没有多少道,我就替你接了七道。我能力有限,主要还是你自己强力。”
廖时玉不动声色。
只有七道?
他算过,一共有九十九道。
其他几个帮他接雷的大宗师,他已经去拜访过。
人均接了一道。
而他自己接了多少道,他心里有数。
至少有十五道的缺口,他以为都是战国公接下来的。
结果,战国公只接了七道,那剩下的八道呢?
谁帮他的?
“也多谢战国公了。”
都不是闲人。
说了两句话,廖时玉就有事走了。
司马忌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了,他才收回目光。
这个年轻的强者,功法好像有些特殊。
他身上有寒毒在身,都没有这个年轻人冰冷。
廖时玉应该是练的乌千树的功法,乌千树以前也是那样,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话少,身上的杀戮重。
他也说不上来,好与否。
乌千树活了九十多岁,说明这功法应该也不错吧。
……
司马忌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他很快放下了心中疑惑,去了军营。
他手下的几个将领见到司马忌本人,几乎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全部跪在了他的面前。
“战国公,您终于好了!”
“您要是再病下去,我们战字军就要被收编了……”
“太好了!战字军兄弟等战国公您好久了啊,终于等回来了军帅!”
司马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轻微用手一压,“嗯,本帅回来了!”
***
某处深宅大院内。
幽深的练功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