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伽序他们不止一次怀疑过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就是当初被他们抛尸荒野的叶之宁。
可是，正因为叶之宁此前一直都没修炼过，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们又无数次的推翻了猜测。
如今，亲眼看到叶之宁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时，柳伽序内心是无比震惊和惊恐的。
这个人明明不久前还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如今修为已经超越他一个大境界！
“季芙芙是你杀的？”柳伽序咽了咽口水，问道。
“嗯。”叶之宁轻飘飘地回了声，然后看向柳伽序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说道：“现在轮到你了。”
听完她的话，柳伽序再也无法假装淡定。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逃走，可双腿刚落地就直接摔倒在地上。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手脚并用地朝着门口爬去，口中还不断地大喊着：“来人！快来人！”
叶之宁淡定地坐在凳子上，把他当成猴戏一样看着。
可不管柳伽序怎么喊，外面都是一片宁静，根本没人过来。
这一刻，柳伽序猛地想起季家公馆被灭门的事情，无尽的恐惧像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叶之宁，你这要跟五大世家为敌吗？”柳伽序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声音颤抖的质问着。
叶之宁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脑袋，语气带着一丝怠懒：“是又如何，季家不就是例子么，你觉得我会怕？”
说着，叶之宁慢悠悠的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柳伽序走去。
柳伽序看着她，不断地用手挪着身体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一堵散着寒气的“墙”。
他回过头一看，瞧清身后竟是一条黑龙时，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险些晕死过去。
“你、你你你……”柳伽序说话开始结巴。
“柳伽序，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却被当成你们取乐的工具，这笔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叶之宁，之前的事情是我抱歉，你想要什么赔偿，我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希望，希望你能不杀我。”
柳伽序转而朝着叶之宁的脚边爬去，极具卑微的哀求叶之宁能放他一条生路。
叶之宁垂着眸，眼中冷意一片，面无表情的看着不断哀求自己的柳伽序。
“以前我也求过你们，我也求你们放过我。”
闻言，柳伽序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也回想起他们在暗室是如何折磨叶之宁的。
狭小窒闷的暗室里，叶之宁瘦弱的身上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各种各样的毒虫爬满全身，蛰得她浑身上下布满了骇人的毒斑。
她蜷缩着身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嗓子已经在不断的折磨中变得沙哑，毒性发作让她止不住的发抖，抽搐。
而他们就站在一旁，嬉笑连连的看着她。
那时候，柳伽序只觉得看着叶之宁痛苦挣扎的画面很有意思，并未觉得他们那么做有什么不妥。
可如今，当这个人回来报仇的时候，柳伽序才意识到，那并不是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
叶之宁盯着突然不再说话的柳伽序，唇角轻轻扯了扯：“不如这样，我们玩一个游戏。”
柳伽序黯淡的眼底微微一亮，仰起头急切的看着叶之宁问道：“什、什么游戏？”
“你也经历一次当初我经历过的，只要你能活下来，之前的所有都一笔勾销。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让我……试毒？”柳伽序结巴道。
“对呀，我也有一些小东西，想让你帮我辨别一下毒性。”
“……”柳伽序不敢应答。
虽然他自幼跟各种毒虫打交道，可自己并没有叶之宁那自愈的能力。
他也不清楚，叶之宁口中的小东西又是些什么，跟他之前接触的一不一样。
看着犹豫不决的柳伽序，叶之宁表情变得嘲讽。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你不做决定的话，我就让黑龙直接吞了你。”
柳伽序瘫坐在原地，他望了眼被黑龙堵住的出口，心知自己根本逃不出这间屋子。
可眼下，他除了接受叶之宁提出的条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外的墨尘胤像雕塑一样站着，目光直直望着屋内。
红鸾有些无聊的摇着尾巴，正想要不要也跟着去看热闹的时候，猛地感应到一丝虚弱的气息。
“主子？”红鸾神色一怔，连忙跑到墨尘胤面前。
这会儿，墨尘胤的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一些，红鸾嗅觉灵敏，很快就闻到了他身上那丝极淡的血腥味。
“您受伤了？”红鸾语气焦急，当即变回人形。
墨尘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无碍。”
“怎么可能，您的气息已经……！”红鸾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