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芸,是望仙宗的大小姐。
身为宗主女儿的她,自幼都是被捧着长大的,不管是身份背景,还是自身才华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而沈月白,同样是云霄宗的天才少年。
两位从身份和实力上来说,都是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在两位年少时,双方长辈做主给他们订了婚事。
百里芸要比沈月白小,按照婚约,等百里芸及笄的时候,就是两人成亲的时候。
可三个月前,百里芸及笄宴时,沈月白带着两家的信物前往望仙宗,却遭到了百里芸的羞辱,直接当众悔婚。
沈月白原本对这场婚约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遵守着父母之命,这才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只在幼时见过一面的未婚妻。
但其实,除了这婚约,两人这些年也没有什么交集。
可谁都想不到,这个在世人看来是强强结合的婚事,最终会变成这样。
沈月白有着良好的教养,哪怕百里芸当众悔婚羞辱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他尊重百里芸的选择,只是说了一句,婚事是由当初双方长辈定下,也交换了信物。
既然悔婚,那还请百里芸把当初交换的信物还回来。
毕竟,当初为了证明云霄宗的诚意,沈风可是把象征云霄宗宗主身份的令牌作为信物给了百里芸。
如今既然不愿结亲,那信物也应该归还才对。
哪知百里芸一听沈月白要她归还信物,不仅当众辱骂沈月白小心眼,还说了很多羞辱的话。
阿泽说着及笄宴那天发生的事情,语气中全是愤怒。
“最后,还是在场的宾客都说望仙宗此举太过分了,他们顶不住压力,这才找了借口说等及笄宴结束就会归还信物。”
“我和师兄等到了半夜,百里芸这才让人从信物来。拿到信物后,我们就离开望仙宗了。”
“结果刚离开没多久,师兄就莫名中了毒。”
沈风怎么都想不到,他让儿子去履行当初的承诺,结果害得他遭受如此之大的委屈。
“岂有此理!百里朔就任由他的女儿胡闹,什么都不管?”沈风沉着脸,语气中含着怒气。
阿泽摇头:“我们压根就没见到百里宗主,只见过百里芸一人。”
“你说的那个信物在哪?能给我看看吗?”
叶之宁并不关心沈月白和那个百里芸的婚约,反而对那个信物更感兴趣。
既然都悔婚了还不愿意退回信物,是为什么呢?
而且,按照阿泽说的,沈月白是离开望仙宗才中毒的,哪怕这期间隔了一点时间,但不妨碍她怀疑这毒就跟百里芸有关系。
阿泽:“信物在师兄身上。”
闻言,叶之宁转而看向沈风,问道:“沈宗主,我可以看看吗?”
沈风现在已经对叶之宁没有过多的疑心,他点点头,随后亲自在沈月白身上翻找。
最终在他的衣襟里找到了信物。
“这就是了。”沈风说着,把信物递给了她。
叶之宁捏着信物翻看,这是一块巴掌大的青玉令牌,上面雕刻着麒麟图案,玉质通透。
只是,这么好的玉牌上,却还残余着一丝蛇兽的阴气,偏偏这蛇兽的阴气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察觉的,如果不是她此前跟那蛇兽打过照面,也发现不了。
叶之宁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指尖散发着灵力,将玉牌上的阴气祛除。
“把毒都下在玉牌上,难怪你们防不住。”说罢,叶之宁把玉牌重新还给了沈风,继续道:“这个百里芸绝对不简单。”
沈风皱眉:“姑娘也觉得,是百里芸动的手?”
可他是见过百里芸的,小时候的她很乖巧,性格也很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是不是她,还需要有力的证据的才行。不过,既然问题出在这个信物上,那不管是谁动的手,望仙宗都脱不了干系。除非……”
“除非什么?”沈风问道。
“除非沈宗主不打算追究此事,就当是沈公子运气不好。”
“……”
沈风抿唇,这怎么可能不追究呢?
“此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本宗主一定要找望仙宗讨个说法!”
叶之宁眨了眨眼,慢慢开口道:“如果沈宗主信得过我,不妨试着按照我说的试一试。”
沈风好奇地看向叶之宁:“姑娘有什么办法?”
“这信物上缠着的气息,跟我一直追查的一个人有些相似,如果沈宗主信我,就找人散播一些关于沈公子最近情况不错的消息。”
“姑娘的意思是?”
“背后之人听到,定会派人来查探,亦或者亲自来打探。”
不管这个百里芸是不是叶沅,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