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太妃和宗隐现在在哪里?”
“回主子,璃太妃在房顶赏风景,十九爷在下面吹风。”
听到侍卫的禀报,青风嘴角轻抽了下,璃太妃果然是璃太妃,行事还是那么不拘一格。
曾经先帝活着时候,她最擅长的就是上房揭瓦。现在,这毛病还是没改吗?
晋苍听了不言,抬脚朝正院走去。
到院子里就看璃太妃在房顶上坐着,仰头望月,似真的在赏月。
而宗隐在院子里坐着,看到晋苍时,对他笑笑,笑的满是温柔,“苍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晋苍不言,只是宗隐脸上的笑,他分外的熟悉,每次宗隐撩拨女人时就是这么笑的。而现在他把这虚情假意的笑用到了他的身上。怎么?莫不是还想着用笑容来感动他,引的他对他动心,然后生出孝心不成?
看晋苍连话都不接他的,只是盯着他看,宗隐:“苍儿,你这么盯着我看,让我觉得你这会儿脑子里正想着怎么弄死我,然后把我埋在那里!”
晋苍听了,淡淡道,“皇叔想多了!”
“是吗?”
“嗯,因为我从没想过埋你!”
宗隐听了了然,“你想我直接暴尸山野。”
晋苍没说话,算是默认,不再理会宗隐,飞身到房顶,落在璃太妃跟前。
璃太妃仰头,看到晋苍,仔细打量他一下,然后道,“几年不见,你瞧着真是跟过去大不一样了。过去,你满身的戾气。现在,你是满身的怨夫气,男大大变样果然是一点都不假呀!”
这是调侃吗?不,这是实话实说,晋苍现在确实满是怨气。
“太妃是来这里送解药的吗?”晋苍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了当道。
璃太妃:“自然是来送解药的。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送命吗?”
送命或送解药,在晋苍这两个选择。璃太妃最懂选择,自然选后者。
要信璃太妃,先帝那样见过各种美人的人,最后璃太妃还能成为他的心尖宠,靠的自然不单纯是姿色,而是能屈能伸的精神,还有敢想敢做的胆子,以及豁出去的劲儿。
听到璃太妃的话,晋苍对着她伸出手。意思明显,解药拿来。
璃太妃麻溜的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晋苍。
晋苍拿过,在手里看了看,又看了看璃太妃和宗隐。
璃太妃:“解药你是拿到了,但是弄死我和宗隐的事儿,你不妨在等一等,等云陌身上的毒清了,你再下手不迟。”
想的倒是周到。
只是,这周到,怕是藏着坏。
“徐嬷嬷,徐嬷嬷!”
屋内,云陌的声音打断的了晋苍的思绪,看看时辰,晋苍皱眉,这时辰她还没睡吗?时哪里不舒服吗?
晋苍想着,就看璃太妃伸手揭开了房顶上的瓦片。揭瓦片那个熟练,一看就是老手。
“你说,这个点云陌不睡要干啥呀?”璃太妃对着晋苍小声道,“是不是在想齐瑄呀?”
晋苍听了,看了璃太妃一眼,心里:先帝在世的时候,朝中很多老臣都都称她为妖妃,觉得她罪该万死。那时,晋苍尚幼不以为然。可现在,他第一次觉得朝中那些老匹夫看人也是挺准的。
有些人真是明明还活着,就已经想去怀念她了。
“你现在也就对我厉害,有本事你对你媳妇儿厉害去呀!”璃太妃与晋苍说话是一点都不惯着他。
青风看看璃太妃,心里:璃太妃的行事作风果然还是一如既往,说话做事依旧是透着一股生死度外的劲儿。
【生死算个屁,老娘就这脾气】就因为这样,多少次先帝被他气都差点驾崩。而十九爷也因璃太妃这脾气,年幼时每次醒来睁开眼睛问的最多就是:我娘她还活着吗?
一旦碰触到璃太妃忍耐的底线,她就直接犯浑。大不了一死,爱咋滴咋滴——就因为这脾气,让人对璃太妃是相当的头疼,真正的软硬不吃的主儿呀。
“夫人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屋内徐嬷嬷对着云陌关切道。
云陌摇头,对着徐嬷嬷道,“嬷嬷,门你栓好了吗?”
“栓好了!夫人莫担心,这里是千岁爷的地盘,没人敢找下这里对夫人不敬,千岁爷他会让人好好守着,保护好夫人的。”
云陌听了,看着徐嬷嬷,意味深长道,“守着?嬷嬷可听过一句话叫做监守自盗!”
云陌话出,屋顶上的璃太妃顿时就笑了,对着晋苍道,“这丫头真的是个妙人,就算是人糊涂了,脑子也相当清楚,一眼就看清了你那皮囊下装的是什么心肠!”
晋苍不言。
徐嬷嬷神色不定道,“夫人,您,您怎么会这么说呢?千岁爷他,他可是夫人您的兄长呀。”
“就是因为他是兄长才可怕!他看我的眼神你没注意到吗?不是我多心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