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北徹还是不死心啊。”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年过四十,已经半头白发,他手里把玩着两个铁核桃,慢慢抬头,一双狭长凤眸,和轩辕珩有八分相似。
“除了枕香楼,他的势力还渗透到哪里了?”
轩辕珩开口:“儿臣还在查。”
“那就继续查吧。”
“父皇,儿臣想替饶东作保,那封信出现的时机太巧合,像是故意让父皇发现,从而离间父皇对饶老将军的信任。”
“珩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走到这一步,饶东便是无谋反之意,也放不得他。他本就对孤重文轻武有异议,如今轩辕北辙明晃晃地拉拢武将,若是他这个天下第一帅偏向了轩辕北辙,孤这天下就要乱了。”
“饶老将军陪皇爷爷征战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父皇愿退一步,饶老将军绝不会咄咄相逼。”
陛下目光落在他身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他的外孙女,本是孤给你定好的太子妃,你却偏要纳为侧妃,如今又纳一位,那你准备何时选太子妃?”
轩辕珩起身,跪下:“父皇,儿臣不想选太子妃。”
“只要你定下太子妃,孤就传位于你,介时,你想改变什么只要你一句话。”
轩辕珩回道:“儿臣命不久矣,这江山,儿臣担不起。”
殿内一时静得只剩父子俩的呼吸声。
人人都道帝位好,可谁又知道他这个儿子,最是厌恶他身下的皇位。
就像她一样……
“下去吧。”
“儿臣告退。”
离开寝殿,轩辕珩看向空中圆月。
陈鹤拿着披风上前,“主子,小心着凉。”
“去城东。”
大半夜不回东宫,去城东?
来到城东。
两人翻墙进了一个院子。
“何人?”
一把剑闪着寒光,剑尖对准两人。
云散去,月光照下来,玄苍看清了两人,整个人僵住,忙跪下,“主子,属下该死。”
“起来吧。”
轩辕珩走向饶雪婳住的院子。
陈鹤跟玄苍跟在后面,两人用眼神说话。
玄苍:什么情况?
陈鹤:母鸡啊。
轩辕珩走进卧室,看到床上熟睡之人,他神情复杂。
……我心悦你。
活这么大,他第一次被人这样直白地表达爱意。
“呕!”
一直睡着的人突然侧头,一口鲜血吐出来。
“饶雪婳?”
轩辕珩快步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