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芸这一巴掌用上了她全身的力气。
“啪”一声响得无比清脆,也惊地众人纷纷朝她看去,谁能相信背疼难忍,路都走不了的长公主会突然动手。
孟韶华更是气疯了。
捂着左脸大叫。
“你自已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打――”
“啪!”
又是一掌飞快地抽向她的右脸。
“我孟长芸行得正做得直,打的就是你!”
不由分说两巴掌下去,孟韶华两边的脸颊瞬间红肿,白瓷瓶般细嫩的脸庞上两记清晰的手掌印,显得格外精彩。
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孟长芸,孟长芸也冷冷瞪她,理直气壮。
孟韶华银牙都快咬碎了,却不忘维持她娇柔弱女的人设,梨花带雨般望着孟皇瞬间恸哭。
“父皇,父皇,皇姐她疯了,她,她打我……”
她说话时双肩颤抖,站也站不稳,被打的晕头转向,“父皇,父皇你看她总是这样仗着身份,欺负我母妃去的早,父皇……”
孟皇扫过她脸颊的掌印,眉头夹成了深深的“川”字,脸色也沉的可怕。
“有事回去说,莫要这此丢人!”
丢人……!
孟青霏死死攥紧拳头,“父皇!我们没有――”
“明明就有,”孟韶华双眼怒瞪她,“既然这有死人,就必有杀他之人,那么多黑衣人劫持你们到此,谁知道对你们做了什么。”
“你……”孟青霏顿时语塞。
才要继续开口,却察觉有人在悄悄扯她的袖子。
她立即收口,侧头看身旁的生母。
裕妃朝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此事复杂,且牵扯甚广。既然已有人出头,我们就该避其锋芒,更何况我此时又在角逐中宫,不可再唐突冒进,触怒帝威。
孟青霏垂眸细思,虽颇有些不赞成,却也只得无奈同意。
这时,孟长芸紧盯着孟韶华冷笑道。
“他的确做了!那人说有人成心欺骗他,他要离开此地再也不回来。”
“什么骗不骗的,”孟韶华此时就像一朵柔软无辜的小白莲,莫名被姐姐暴打,无助害怕的只能往孟皇身后躲。
“我看你们才是成心欺骗父皇。”
“他叫九天!”孟长芸突然朝前大迈一步。
“他说你孟韶华假意拉拢,还欺骗他兰贵人就是他的生母,所以他才助纣为虐,特意带兰贵人的头骨来滴骨认亲。”
孟韶华没想到孟长芸竟如此敢说,瞬间提高娇弱的嗓音反驳。
“你胡说。”
“只可惜谎言就是谎言,他认兰贵人不成,又找我与青霏滴血认亲,屡认不成,遂一怒杀死了你的暗桩离去!”
“你胡说,孟长芸你胡说!”
孟长芸继续朝她走近,声音也越发冰冷有力。
“九天说他恨透了你的欺骗!他此生永不再回敬城!”
“九天不会的!”
“他会!他恨不能杀了你!”
“你放屁孟长芸!你放屁!”孟韶华此时,已被孟长芸连番揭露气地失去理智。
那个常在阴暗处保护她,为她甘愿在黑夜中行走,每次见面都会带来一朵兰花的男人绝不可能背叛她!
孟韶华瞪着赤红的秀目怒视她,“你就是嫉妒我孟长芸!”
孟长芸顺着她高喝。
“对!我妒忌你找了个那么笨的男人!”
“你敢说九天――”
她说到这里突然梦醒般急急收口。
但仍有无数双恍然大悟的眼睛明里暗里瞧向她,同时聪明的避开与她的对视。
孟皇无力的深深闭上眼睛。
他的一双爱女在皇后的葬礼上,在孟国的列祖列宗面前,大打出手,自揭短处。
一国外忧才止,后宫内患又起。
孟长芸忍痛长吸一口气,“我本来还想替你留点面子,但现在看来这面子你用不,着!”
她说着突然毫无征兆的扬起玉掌,朝孟韶华的脸狠狠扇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第三次响起。
全场死寂。
除了孟皇,孟长芸,孟韶华三人,所有人都恨不能就此消失。
刚才还气地险些要出手的孟青霏和裕妃,此时极度舒适。
但毕竟孟皇在场,她们二人微撇开视线避开尴尬,心里却恨不得孟长芸再闹大些!
孟韶华暴怒之极。
她已经躲到孟皇身后,孟长芸居然还敢当面对她动手,再忍下去她就不是人!
“我跟你拼了!”
她娇喝一声,朝她扬起巴掌。
然而孟长芸等的就是她的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