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回望过去,男人冷肃的脸皮底下分明盛着喜,偏生又板正着一张脸,
魏荣勾勾唇,故意说道,“你若是觉得我僭越了,现在把壤泽叫回来就是。”
霍连渺压着眸,复又浅笑,“你何时这么老实了?”
他原本还以为魏荣会顺势勾他一句,虽然他不太喜欢肤浅的撩拨,可每每听着魏荣说些宣誓主权的话,心里分明又是跳的比往常更剧烈的,矛盾极了。
魏荣略一挑眉,朝霍连渺走近了几步,那人未退,魏荣便顺势将双臂搭上了男人的肩膀,“倒也没有老实,而是在精心算计。”
魏荣笑的狡黠,“今日过后,不仅你这屋子住不了了,我的屋子八成也是住不了了,不若让我一同搬到东院去?”
霍连渺的神色蓦然一僵,这会耳根子红的比往常都要显眼。
魏荣心里都好奇极了,实在是不知道霍连渺这般害羞的性格是如何养成的,明明前世交颈而卧的时候挺放的开的,甚至有些过于开了,让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魏荣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些翻云覆雨的画面,
男子坚硬开阔的胸膛似乎近在眼前,结实的手感仿佛尤在眼前,她听见一些细密的、略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阿荣?”蓦地,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热气喷洒在耳边,似是与前世的画面重合。
魏荣惊地退来,就这么一会功夫,她觉得身子热热的,心口跳得格外厉害。
霍连渺显然带着疑惑,“阿荣,你怎么了?”
魏荣自然是回答不上来的,她总不能说自己想到了前世和他在床/上的画面,这和直接说自己做了一个春/梦,且男主角是他有什么区别。
她鲜少有这么慌乱的时候,就连岔开话题的时候都显出了格外的刻意,“想将钱三悄无声息的引过来,必须先将银杏迷惑住,毕竟,钱三还是要由银杏引路。”
霍连渺垂眸多看了魏荣两眼,完全没接魏荣的话,仿似察觉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阿荣,你也会害羞吗?”
废话!魏荣在心里叹了一声。
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可能没有这情绪。
魏荣别过脸,不想接话。
霍连渺也没硬逼着她,只是觉得魏荣这副样子格外有趣,是以多看了两眼,“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夜里本就看不清路,做些手脚而已,这点小事壤泽还是能办的妥当的。”
魏荣低低地“哦”了一声,脸上仍旧红的厉害,丝毫没从刚刚自己脑子里的画面走出来。
正此时,她听到了一阵动静。
魏灵已经被暗卫拖进了房间里,房间里的香气燃得重,又没亮烛火,烟雾缭绕地就更加看不清楚了,至多只能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躺在里头。
钱三悄悄地摸了过来,“银杏”给钱三指了路后,就已经在外头守着了。
当然,此银杏早就已非彼银杏了。
真正的银杏早被霍连渺的人迷晕,现下都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魏荣拉着霍连渺躲到了一旁的角落,正见钱三搓着手,一脸垂涎地左右张望着。
那副好色狂悖的模样,懒得魏荣有些生理不适。
魏荣眼瞳里冒着冷光,“要不然还是给他剪了吧?”
霍连渺冷了一下,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魏灵虽不是个好人,但总觉得这一遭还是让钱三占了便宜。”魏荣想到钱三恶心的表情,下意识有些反胃。
“反正他们已入棋局,如何设局也是我这个布局人的事。”魏荣复又抬头问道,“霍连渺,你会不会觉得我做的有些太过了?”
男人的嗤笑声顿在耳边响起,“阿荣,在你心里我是个多好的人?”
霍连渺的声音中泛着极重的冷意,“在我眼里,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以霍连渺的手段,对魏荣觊觎的人根本就活不了这么久。
不过魏荣想玩,霍连渺便陪她玩了。
即便如此,霍连渺要将钱三的“后路”安排好了,今夜过后,魏灵的名声保不住,若钱三当真以为自己睡错了人仍旧能当魏国公府的姑爷,那可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在霍连渺的局里,钱三是必死的,甚至不会死的痛快,至于杀人的罪名,理所应当地会落在魏灵头上。
那些欺辱过魏荣的人,魏荣从前不计较便罢了,如今早已不似从前,霍连渺又何必心慈手软。
魏荣心底升起淡淡的暖意,“既你没意见,我就办了。”
她问道,“钱三现下晕了没?我可以直接进去吗?”
魏荣的神情颇有跃跃欲试之意,霍连渺皱了皱眉,拉住魏荣的手腕,“你要亲自进去?”
“……若不然让你身边的暗卫……帮我?”魏荣左瞧瞧又瞧瞧,见着的都是一大帮男人,她都怀疑霍连渺身边是不是就红商是个暗卫,还给她了,“他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