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日思夜想,哪怕是在梦中都奢望娶进王府,一辈子疼宠的女子。
可越是这样,他此刻越不敢僭越分毫。
这种地方,这般简陋的环境,他怎么能对魏荣起这种心思。
霍连渺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可柜子里逼仄,他但凡多动一下,都会引得外头人的注意,眼下外面正是天雷勾地火的场景,也是霍连渺乐意“成全”的场景。
魏荣似也没了什么理智,整个人挂在霍连渺身上,声音虽然压的低,但也添了平日不常有的稚嫩,她“噓”了一声,“霍连渺,你小心点,别被他们发现了。”
她眼睛眨啊眨,不知是难受的还是别的什么,眸中添了许多水光。
太近了!
霍连渺心中警铃大作,喉结已控制不住地在上下滚动,已经在竭力控制。
他拽住女人的藕臂,平日连女人破个小口子都要心疼上几日的人,此刻动作里却多了几分粗鲁。
不过魏荣丝毫未觉,反而抱得更紧了。
女子的馨香气息一阵接着一阵钻入霍连渺鼻尖,女子的声音温软极了,像是在乞求似的,娇滴滴的,“我有点难受。”
她拽着男子的胳膊,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偏生整个手都在颤抖,就这样,将男子粗粝的手拽到了自己腰间的衣带上,抬眸望着她。
霍连渺心底一阵阵地发沉,又在一阵阵发软,心底像有一个纠结的小人在上下摇摆,最终还是低下头在魏荣水艳的唇上轻轻亲了亲,像是安抚一般,“阿荣,忍忍好不好?”
女子的声音更加娇了,“难受……”
霍连渺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将魏荣抱的紧,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忽略掉身上的异样。
外头的动静闹得愈发大了,桌案旁的凳子推倒了好几个,咕噜噜在地上滚动着,柳衡言和魏姝交缠在一块,激烈地亲吻着。
从房门锁上到现在,不过一盏茶都不到的功夫,霍连渺就觉得仿若过了许久,他未曾透过缝隙向外头看一眼,只心中算计着如今这磨人的场景何时才能结束。
魏荣此时似也恢复了几分理智,朝外头张望着,但什么都没瞧见,男人温热的大手已经盖了上来。
魏荣嘴角勾着几抹极媚的笑容,“他们没那么快结束……”
她扯开男人的手,主动将它往下带……
屋内的烛火颤了几下,朦胧的光影下,只能看见两个人影纠缠在一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
“咚”一声,突然剧烈的声响,震动了魏荣有些懵的脑子。
魏荣嘴角溢出一抹轻/喘,整个人挂在霍连渺身上,声音压的轻,却透着无法掩饰的餍足,“怎么了?”
霍连渺垂落的手指上沾了些亮晶晶的水光,哑的厉害,“无事。”
房间内,柳衡言一拳锤到了床头上,手指骨节上立刻溢出鲜血,唯有此刻的疼痛才能让他恢复片刻的清醒。
他低头瞧着床上衣裳已经扒了大半的魏姝,女子双肩半露,整个人无助地扭动着。
柳衡言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叹,幸好此时恢复了理智,若再往下进行下去,必然就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他掏出手上的匕首,在手掌上又割了一刀,生怕屋内的迷药又勾起了身体的本性。
魏姝歪七八扭地从床上爬起来往柳衡言身上扒,被柳衡言毫不留情地掀开。
前世柳衡言能成就一番大事靠的就是自己的那份狠,他此刻已然起身开始寻求脱身之法。
屋内的窗户并未钉死,柳衡言“哐哐哐”地砸了几下便砸了出来,他原本准备直接翻窗出门,回头瞧了尚未恢复理智的魏姝一眼,这才将魏姝一并扛了出去。
屋内完全没了动静,与此同时,衣橱的门倏地被掀飞。
霍连渺抱着魏荣从里头走了出来。
魏荣已然在霍连渺怀里睡熟了,甚至还发出极轻的鼾声,衣裳皱皱巴巴地倚靠在男子怀里,完全没有被外界的状况所打扰。
霍连渺低头瞧了一眼,只一眼,心里便彻底软了下来。
他嘴角勾着淡却发自心底的笑,他掂了掂怀里的人儿,左手手掌微张,正露出上头鲜血淋漓且错综复杂的五六道刀痕。
……
魏荣这一觉似乎睡的格外累,
醒来的时候,甚至需要在床上反应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魏荣动了动,低头看了一眼。
身上的衣裳早就换过了,早没了昨夜里的粘腻感,只有一片清爽,想来在她睡着的时候,已经有人替她清洗过了。
月盈托着衣裳走了进来,“小姐,你醒了!昨天夜里不知怎么的,奴婢实在睡得太熟了,完全不知晓外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王爷的人将我喊到这东院来……”
边说着,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魏荣愣了一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