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慌了神,“怎么会这么快?姨娘,我现下去求大姐……”
“灵姐儿!”汪氏眼眸含泪,“你还没看清吗?他们梅清院才是一大家子人,如今他们都自顾不暇,哪还有空管你?”
“崔氏身份可疑,老夫人怕外人多疑,这才急匆匆地办你的婚事,下月初三,不过半月的功夫,哪有这般急着嫁人的贵女,这叫外头怎么想?到头来还是牺牲你,灵姐儿,你硬生生地成了梅清院里的、成了老夫人、成了整个魏国公府的垫脚石,又有谁会帮你。”
汪氏渐露了绝望之色,忽又道,“夫人的事无端端被揭穿了出来,背后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当初崔氏和她儿子就是荣姐儿收养的……不若你去求求荣姐儿,跪下来求她,兴许还有一线可能。”
“你让我去求魏荣?!”魏灵不可置信地道,“当初在明光寺里,我明明是冲着安王殿下的屋子,最后却和钱三躺在了一个屋子里,谁不知道魏荣和安王殿下不清不楚的,说不定就是她动的手脚……”
“灵姐儿,你莫要置气,”汪氏好言相劝道,“当初在明光寺里头出事的又何止你一人?你以为从明光寺回来后老夫人为何急匆匆地去了柳府?可最终婚事未成,姝姐儿却依旧好端端的,那日之事猫腻太多,焉知是不是姝姐儿从中动了手脚,想嫁给柳衡言?”
汪氏本就知道个大概,如今又见识到了姜氏一脉的冷漠,以及此时的无法助力后,自然调转了方向,随口瞎猜的话语,落在汪氏口中,渐渐的,连她自个都信了。
魏灵彻底懵了,
她向来在府中都是听魏姝的话的,这么多年都成了习惯,如今从汪氏口中说出来,竟像是魏姝害了她,这于魏灵而言说是信念崩塌也没什么两样。
汪氏继续劝着,“灵姐儿,一时之气你得忍着……”
魏灵哽咽着,“凭什么她们一个个的害了我,却还活的如此逍遥自在,只有我被逼着嫁给一个下贱之人……”
*
一场婚事办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庄老夫人那边做了决定后,府内便立刻忙活了起来,姜氏如今还是魏国公府的主母,自也是需要主持大局的。
魏荣去了崔氏的院子一趟,以魏国公府的门楣,养两个闲人倒也算不得什么,如今名义上又是魏国公府的客人,自也是好生招待着。
不过崔氏倒还是个老实本分的,日日绣着花,寻思着改日出去将它们换成银钱,崔氏的儿子就更是勤恳,成日里关在屋子里读书,鲜少有半大孩子的孩子气。
魏荣与崔氏说了两句话的功夫,许嬷嬷也到了,说的是与和汪氏时一般无二的话,说完后,没多留就走了,只是多看了魏荣几眼。
“许嬷嬷是庄老夫人贴身的人,她方才这般看小姐您,可是想做些什么……”崔氏对魏荣的态度恭敬。
魏荣倒是浑不在意,“你先前便是从我的地方接过来的,左右我与这事脱不了干系,又何必做表面功夫。”
“魏三小姐的婚事办的这般急,明眼人都知道有猫腻,岂不是难为了三小姐的名誉?”崔氏问道,“二小姐,我当真要依许嬷嬷所言,说自己是府上汪姨娘的远亲吗?”
刚提到魏灵,红商便从外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说是魏灵到了容夕院。
魏荣勾了勾唇角,“你可先应下,到时需要做什么,我会告诉你。”
说完就带着红商和月盈回了容夕院。
“三小姐每回来容夕院都不安好心,小姐何必赶回去见她,不如在崔氏这里待着,时间久了,三小姐自然知道二小姐的意思,灰溜溜地回去了。”月盈吐槽道。
红商的意见倒是不同,“三小姐若这个时候还来找咱们小姐的岔,那才真是蠢到没边了。”
月盈是一点也没收敛,“三小姐本来就是个蠢的,要不然也不会回回都帮大小姐出头,再瞧瞧大小姐,三小姐有难的时候,她是一个字都不帮着说。”
几人一路吐槽着回了容夕院。
魏灵就站在门口,被拦在了外头,瞧见魏荣的第一眼,先是表情僵硬着,而后就上前走到魏荣身边,“二姐,你能不能帮我这回,只要你帮了我,往后做牛做马只要你说一声,我绝无怨言。”
月盈在后头出声道,“三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小姐在府里的处境,您的婚事是老夫人和夫人做的主,我家小姐纵是有心也无力啊。”
“二姐,你还有安王殿下啊,只要您开口,安王殿下肯定会乐得帮您。”
“三妹妹,并非我不想帮你。”魏荣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仍是镇定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安王殿下纵是身份再高,也不好插手臣子府内的事,再说了,如今与我有婚约的是表哥,安王殿下正因这事怨着我,又怎会帮我?”
魏灵最怕的不是魏荣的恶语驳回,而是好声好气地和她说没办法,她一瞬间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二姐,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你不若去求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