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倒是复杂了,两位若是不介意可到宗内详谈如何,也叫我派大长老与你们当面说清。我云兰山也是一大正派,必然不会做偏袒。”
“你一个首席供奉能压得住一个大长老?”郑光棍质问。
“我请宗主来主持公道就是。”陈有道老脸发红,显然没想到郑光棍会这么说话。
刘师傅微微拱手,郑光棍大跨步而去。两人在陈有道的引领缓缓进了云兰山。
其间亭台楼阁,草木山石各有错落,初入山中还觉有香气扑鼻,入山之中只觉自然而已。
二人一路走来一路观赏,只觉心旷神怡。
“此山风景说一洲冠绝亦不为过了吧!”刘师傅感叹一句。
“无非仁者见仁,我宗开山老祖淡泊高雅,颇有君子之风,当初建山之时看重此山的云雾与兰草甚至比此山灵气更甚。客人可观其中之美想来亦是君子无疑了。”
刘师傅笑了笑,拍马屁的话到底是好听的,只是不着实处让人无所是从。
两人被请到一处大堂入座。上了茶水糕点。
陈有道只说自己去请宗主与大长老。
不久一个青年男子从堂内出来,只生得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一身青衣长衫尽显儒雅之风。此人正是云兰山宗主莫长风。
“两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莫怪莫怪。”云兰山宗主执礼。
刘师傅和郑光棍起身回礼。
“事情我大概晓得了,你们都欠条非虚。但这两件宝物是否价高了些。”
“本来是不高的,只是我当时领着两个孩子与他交易,他又觉人多势众,便将价格压得低了些。”
“实质价格二百颗大钱足矣!可他却非要以四十颗大钱强买。叫人如何能同意。”
“他见我们不同意,就要杀人夺宝了。假若我境界低微我与那两个交易的孩子岂不身死当场。”
“我只好显露境界,他见我境界攀升到底是怕了,也就答应了以四百颗大钱买下两件至宝。奈何他当时只付了二百五,才有了如今上门要债之说。”
“这一百五十颗大钱到底不是小数目!你们看可否就算了。两百的宝物能买二百五你们也算不亏的。”莫长风道。
“两百颗大钱的宝物他削了五倍,四十颗大钱强买于我。我增一倍四百颗大钱强卖于他又如何了。这欠条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们如何能不认。”刘师傅面色平静语气,语气甚至比他还要儒雅。
莫长风气急而不显于色,此事他们云兰山没理。大长老强买本就有错,强买不下反被强卖欠了钱,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你不给就是失信,失信就是坏了门风。
若是来人境界低微也就罢了,偏偏来的一武夫一剑修,境界连他都看不真切。
老祖又闭关多年,这点小事又不能惊动他老人家。
如今唯有好言相商和给钱一途。
莫长风苦笑,当初他与如今的大长老张宗果是宗门最有望继承宗主之位的两个人。可最后老宗却选了他。对于此事莫长风心中一直是有愧疚。对张宗果也多相礼让。哪怕对于他暗中扶持自己的势力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他,他若是不服他,也好叫他自去,到底是师兄弟他若自立门户也好过自相残杀。
如是此次,估价二百颗大钱的两件宝物,给了他二百五。有五十多都是入了他的私人腰包。没成想他却不知收敛既然做强买的勾当。如今人家拿着欠条上门,可谓丢脸丢到家了。
“唤大长老张宗果来。”莫风轻轻闭眼。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大长老来到堂前,扫了眼刘师傅和郑光棍。
“哟!着装如此寒酸,莫不是哪来的乞丐,也不怕污了大堂的桌椅。”
郑光棍爆脾气上就欲动手,只消砍他半剑,落他个半死不活,看他如何像狗一般叫唤。
莫长风挡在张宗果面前“:贵客莫动手,只当他喝了黄狗尿来撒泼。我唤他来只想着与二位认个错。”
“认错不必,只给钱便行。”郑光面无表情。
“两个杂种乞丐,要钱要到我云兰山来了,真真就是没脸没皮。”张宗果骂道。
自家宗门,关门骂狗,怕他作甚。
“啪。”一声脆响。
张宗果捂住脸。
“师弟你且住嘴。”莫长风强压怒气。
“怕他们作甚,请宗门老祖出关镇压了他们就是。”
莫长风咬咬牙。直接祭出一个大钟来将张宗果镇压而下。
“自今日起,你将不再是云兰山的大长老。来人且将他收押,待他清醒些。将他去了谱碟,收了宗印。好叫他做了野修生自生自灭。”莫长风终于是狠心的说出了这般话来。
张宗国满脸凄然,在钟内嘶吼,只是也并无半点声音传出就是。
“贵客莫怪。他今日想来是喝了不少酒,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