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贾府盛情款待了光头,贾家主母更是亲自敬了好几杯酒水。
光头说有事相商,贾家主母很知趣的支走了下人。
“鬼物虽除,但府中阴气尚存,尤其是夫人身上的阴气更重,想要清除不是一朝一夕的。”
''''那请问大师该如何是好。''''
''''你家老爷常年不在家,不如留我多住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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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淡白三人行路不停,一路上也不如何歇息。
直到三人来到一处山脚下的村庄。才决定要休整下来。
山民好客,正值丰年,山货不少,山村中正举办着一年一度的祭祀土地的活动。杀了一头养了一年的猪与羊。
一听说三人从远方来,想要留宿更是欢快不已,热情的邀请他们参与祭祀土地的活动。
三人很想凑热闹,但却拒绝了,他们是修士,并不是太适合参与这种所谓的祭神活动。
所谓的土地,他们在进村时就见到过了。
那是一棵巨大的的榕树。除去本身的修行得来的灵韵以外还长期受到香火的熏陶,已经有了不低的境界。至少三人看不出它的境界,想来应该是比他们要高的。
不能参与,他们只好等着祭祀结束。
当晚三人住在一个老伯家,吃到了祭祀时分到的猪羊。
老伯儿女皆已成家,搬到了十里开外的集镇。老伯三年前死了老伴,又舍不得故土,就自己一个人留了下来。由于子女都搬到了集镇,家中空房子很多正好借由三人住宿。
老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走山人,十四五岁就开始上山下水。靠采山货度日,更是靠着这门手艺养活了一家老小,还把子女都送进了更为繁华的集镇里。
说到上山下水,黄淡白和周阳也算是一把好手,山珍野味与药草多少都算熟悉。
一谈到这,黄淡白与老伯就有的聊了。
像什么竹林下的裙摆菇,松树下的黑蘑。以及攀爬在林木石间的鸡血滕,等等。
裙摆菇吊汤最鲜,黑蘑菇煎炒炸皆美。若是丰年可存些干活。若是少量而食不全,也可将这些菌类用油炸过,无论是拌面还是配米饭都是极香。
还有那鸡血藤入药可健筋骨。
老伯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还真是识货的走山老手,激动得就要去翻出自己酿的糯米酒来喝上两杯。
老伯也不多喝,只是小酌,每每畅快时就饮,美的露出了缺口的门牙。
黄淡白和周阳并未喝酒,哪怕老伯强硬,二人也拒。只因老伯酒坛将见底,摇起了是一阵的旷旷声,显然一坛酒,老伯喝了许久。
老伯边喝边聊,甚至唾沫星子四溅。三人笑了笑,如同未见。依旧下筷如飞。
半杯酒下肚老伯话愈多,许是子女不在身边常陪,难免寂寞。
一会功夫间甚至将自己的子女老伴,乃至于整个村子的大小事说了个遍。
背靠大山的村子,古怪奇异的事自然不少,老人每每谈及都只是点到为止。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眼前的这座山。
山是叫白月山。算是很大了,一天时间走不完,哪怕像老伯这样有资历的走山人也不敢往深处去。想要走完最少也得在山里过夜。然而没人敢在山里过夜,因为在山里过夜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为什么,山里是有野兽吗?还是有妖怪。”白诗忍不住问。
老伯连忙噤声。
“小姑娘这大晚上的,可不敢胡说。”
白诗瘪嘴。
联想到之前老伯说话总是避开这些妖鬼精怪的的东西,黄淡白很清楚这是老伯的忌讳。更是大多数山村小老百姓的忌讳。
一杯酒喝完之后,老伯说自己明天要进山采些山货,只怕不能招待他们了。
黄淡白顺坡下驴,只说:“老伯若是不嫌,我们跟你一起上山算了。”
老伯自是欣然允诺。
白诗连说:“带我带我!”
“这小姑娘莫非也会走山?”老伯问。
“她自小在山里长大,应该也不算陌生的。”
老伯看了眼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表示不信。
一夜无话。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
黄淡白和周阳头戴草帽各自背筐,一人拿锄头,一人拿柴刀,筐里是一天所需的饮水干粮等一系列的工具。老伯也是相似的装束。白诗没筐可背只好手拿麻袋。
前几日下了小雨,山中湿润,老伯判定竹子与松林下必有蘑菇。所以一上山老伯就奔着竹林去了。
竹林中,竹叶铺满,脚踩上去松软如毯。白诗兴奋的在林中欢跳,突然一脚踩空陷进了烂泥,彻底弄脏了那只好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