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费烈屿也没有过多的纠结,原本以为就这么了解了。
但这天,他正打算去见客户,突然对方打来了电话,直接告诉他取消了这次合作,费烈屿正想问个清楚,电话瞬间就被挂断了。
费烈屿直接愣住了,因为他觉得这是一笔把握很大的生意,前几天已经详细谈妥了,说好今天签约的。
他立刻站起来,在办公室周旋了一会后,也没有想通为什么会突然变卦,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对整个公司雪上加霜。
跟费智维那天吵架之后就没有联系过,现在这样一来就找不到人帮他出谋划策了,唯一的路径也被堵死了。
想了一会后,他还是拿起电话决定向对方问个清楚,在按下号码的一刻,他同时脑子里想好了怎么交流。
但对方一接通就直接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费烈屿想都没想的回答:“没有啊。”
“不可能,我也是没办法,不然我做了你这笔生意,我以后很多业务都要被卡了。”
“怎么会这样,我在生意场上不会跟人家去争,不可能会得罪人的。”费烈屿琢磨了一下说。
“那没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把我上流的客户给搞定,这样我才能跟你合作。”
“谁?”
“算了吧,我也不好跟你说的太细,大家都不容易,我不要砸了自己的业务。”
对方说完再次直接挂断了电话,这让费烈屿开始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起来……
在每一位跟他有业务的客户身上找源头,但几乎想遍了还是找不出问题的所在。
本来最近就不顺,这样一来更让他颇感压力,看着办公桌上准备好的合约书,他立刻拿起把它撕了个粉碎,整个人看上去很恼火。
然后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坐在沙发上用手抓着头发,面对眼前陷入的困境他丝毫拿不出办法。
突然,有一张脸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温泰仁!
短暂的思考后,他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肯定跟温莱的那次吵架有关,好像那天也说过类似的狠话。
也许在公司的生存法则中,费烈屿没有像之前那样冲动,而是仔细在内心衡量了一下,想要公司经营下去,那么他必须得想出一个办法,因为公司已经到了面临生存的阶段。
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费烈屿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温莱的号码,但对方没有接,而是直接就被按掉的。
只是没过一会,发了一个质问的短信:“我的号码你是怎么知道的?请不要随意骚扰我。”
费烈屿没有马上回过去,而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觉得只要温莱肯沟通,那么他的业务也许还有救,他眼前的状况不仅只考虑自己,还要为几十名员工负责,以前有困难还可以找费智维,现在唯一的财路也断了。
过了五分钟这样,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了,他才回了过去:“我们那天吵架的事情,你爸开始对我下手了。”
费烈屿发完,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期待着温莱会怎么回答他,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觉得开心,其次可能会问一下情况。
回过去的短信犹如石沉大海,一直等到费烈屿下班,也没见她回信。
如果今天的生意是小订单,那么他可能不会这么在意,但这是关系到整个下半年的业绩,没有这生意,公司估计会直接陷入困境。
外面陆续传来了动静,费烈屿知道这是员工下班的声音,而他却没有回家的打算,满脑子都是等温莱的信息。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对费烈屿来说,既快又显得很漫长,因为怕时间久了温莱就压根不会在意这事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傻呼呼的坐在办公室丝毫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他站起来,厚着脸皮又拨打了温莱的号码,以为不会接的心态,却很快被接通了,费烈屿立刻说道:“我们要不见一面吧?”
“理由呢?”温莱的语气跟往常一样显得很冷漠。
“我觉得电话里面有点说不清楚。”
“跟我说没用的,这不是我的意思。”温莱还是面对问题的回答。
“我的公司要面临生存问题了,虽然我动手打了你,但也是你的话激怒了我,何况你爸已经打回去了。”
温莱突然沉默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你在哪里?”
“我还在公司,我们约个地方吧。”
“我跟人约好了一起吃饭的。”
“就是上次那个黑美人?”费烈屿想都没想的问道。
“你说吧什么事,时间不早了。”
“你这样的态度就很难沟通,事情本来就是由你引起的,现在你爸直接压我觉得很不公平,再说我跟费智维已经断绝关系了,把我的公司搞得倒闭也不是你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