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江蓠站起身来,面向众人说道:“锦绣庄无人伤亡,不过是有些人罪有应得之人惊吓过度,神志暂时失常。镇上体内埋有钢针的女孩,天玑峰弟子惧已帮她们取出。我觉得诸位今日想替天行道应该去锦绣庄更为合适,而不是来瑶山责难我派弟子。”
楚夕的一番陈词加上江蓠的解释,原本还在叫嚣的众人,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无不后悔当下所作所为。
他们多是被人撺掇,瞎跟着来闹,现在生怕把瑶山得罪狠了,而且瑶山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和善,一个小弟子都敢肆意怒骂别派掌门。
楚夕简直不要太感谢江蓠,在她离开锦绣庄后,他带领天玑峰弟子把后续的事情处理的百无一漏,杜绝了所有后顾之忧。
正当她感激涕零之时,有人突然发话了,“莫非这次的事情又是无忧圣使所为。”
这一句话浇灭了楚夕所有激情高涨的心思。
她怒瞪了一眼开口说话的人。
还未待她回怼过去,季明阳站起身来,朝那人说道:“夕夕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此事与无忧圣使有何关系?”
祁盛云暗自叹了口气,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他以为自家师弟在楚夕来瑶山后,终于走了出来,不再对那位魔界圣使执迷不悟,但依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根本就没有释怀。
这时又有人不怕死的开口,说道:“季仙尊,您之前一直在闭关,并不知道此魔头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楚夕仙师可能见到的不是无忧本人,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她的下属?”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大家说起无忧,比为锦绣庄讨一个公道时,更加群情激愤,一发不可收拾。
季明阳面上阴云密布,双眼中充满戾气,楚夕站在他身侧,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摇摇头,凑在他耳旁,低声说道:“师叔,别生气,交给我。”
她震声说道:“诸位对无忧圣使还真是爱的深沉啊!真是什么屎盆子都能往她身上扣,敢问她是你们亲娘还是亲祖宗?能让你们这么牵挂念叨着她!若我是无忧,我宁可断子绝孙,也不稀罕要你们这样的不肖子孙,看着就晦气。”
这些羞辱人的话,把在座的各位说的瞠目结舌。
联络阵里的几位峰主:“……”
连季明阳都无法想象,楚夕能说出这么损人的话。
守在门外的弟子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们家夕夕姐,头顶乌鸦呱呱呱地满天飞。
坐在云松仙尊身旁的那位静玄大师终是忍不住开了尊口:“楚小仙师,小小年纪还望你嘴上积德。”
这位要算的话,理应还该唤楚夕一声“师叔”,对上他楚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静玄大师,我有说错吗?哦!我想起来,贵派也是这副德行呢!请问你们可找到实质性证据证明是无忧杀了智远大师吗?无凭无据跑到魔界闹事,搅得两界不得安宁,你望我积德,怎么不自己先学会如何积德。”
静玄大师一时语塞,他捻着佛珠,依旧镇定地开口:“我派之事,不劳阁下费心。”
楚夕看他似乎没再插手的意思,暂时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
她对众人接着说道:“实事求是,这次的事情不是无忧圣使做的,她做事风格向来招摇,是她所为,她恨不得昭告天下人畜皆知,仙门也与她打过多次交道,难道不知道她的做事风格?你们是真蠢,还是压根在装蠢,我不想过问,但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我再强调一遍,锦绣庄的事与无忧无关。你们若是还不信,大可向姜仙师求证。”
姜竹樾站起身来,说道:“姜某可以向天起誓,楚小仙师所言非虚,锦绣庄的事与无忧圣使无关,那作恶的魔头临走时,还十分得意道仙门只会把罪名推到无忧圣使身上。”
这倒让众人疑惑了,魔界怎么除了无忧,什么时候又出了个祸害。
这时一位弟子冷哼一声,不屑道:“说的冠冕堂皇,我们的仙界至尊和仙门第一大派竟然公然维护一个三界祸害,我不得不怀疑你们与魔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几位坐着的峰主再无法安坐下去,纷纷站起身来,怒视着说话的人。
这人楚夕认识,雷惊天的儿子,雷拓,从表象看,无忧算是他的杀父仇人。
楚夕对雷惊天恨之入骨,对他自然没什么好感,她先在联络阵里安抚了一阵诸位师叔伯们。
后冷着脸说道:“堂而皇之的站在我派造谣污蔑我派,真当我瑶山无人了是吗?云松仙尊,您看到了,现在已经不是锦绣庄的事了,并非我们仗势欺人,煌煌修仙界第一大派,岂容黄口孺子造次,今日雷拓若不三跪九叩同我派道歉,他就别想平安走出瑶山。”
她话音刚落,神剑宗的弟子纷纷站起身来把雷拓护在身后,毕竟他是宗主的侄子,众人不敢大意。
云松仙尊急忙站起身来,看着一触即发的双方,他开口道:“大家都先冷静下来,我们是来解决问题,不是过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