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记忆中的清冽甘甜,让人沉溺深陷其中,他抱紧眼前娇蛮霸道的人,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骨血,把她吞噬殆尽。
楚夕那一团浆糊的脑袋难以理解的想着,按说季明阳应该也没什么经验,为什么他技术会如此娴熟?
唇齿交缠,抵死缠绵,周身的温度跟着飙升,眼看一发不可收拾,二人的行为举止越发过线。
突然,楚夕揪着他后背衣服的手,被湿热黏腻的液体浸湿。
鼻息间嗅到微弱的血腥味,让她的理智瞬间回溯至大脑,她倏然睁开双睛,挣扎着要推开他。
季明阳根本不愿放过她,捉了她的双手,死死按在她头顶,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无奈之下,她张口狠狠咬在发了疯的人唇上,瞬间两人口中交织着浓重的咸腥味。
季明阳吃痛微微放开了她,楚夕总算能开口讲话,她喘着气哄道:“你快停下,以后会让你亲个够,先放开我,你伤口好像裂开了。”
“我放不开啊!怎么办?”
“你别给我得寸进尺,给我起来,再不起来,以后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明明说着凶狠的话,却因刚刚缠绵地动作,眼尾媚红,眸中含雾,嘴唇沾染点点血迹,肿胀嫣红,看的他更加口干舌燥。
他用尽生平最大的努力,忍住想要欺负她的欲望,抱着她坐起来:“小伤而已,没事。”
楚夕看到手上沾染的鲜血,顿时紧张得手足无措,再看向他背后,背上月白色的外衣已被染红大片。
她心中无比懊恼,怎么刚刚就失控成那样了,明明知道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她还禽兽不如拉着人家滚上床。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药箱在哪?我给你换药。”
季明阳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是痴痴地看着她,“没有,我平日里身体很好,不需要那些东西。”
楚夕都快被他这色迷心窍的模样气昏了头,她拿出瑶山的通行玉令联系景涵,吩咐他去天玑峰取来伤药和纱布。
交代完后,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她红着脸,快速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同时恼羞成怒道:“你是色中饿鬼吗?都这样了,还想着那种事……你不许笑,你还有脸笑!”
“不是你说我该表示点什么吗?”
“谁让你这样表示了!我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喜欢我而已。”
季明阳把气势汹汹叉腰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拉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她把头埋在她肩上,柔声说道:“十六年前在瑶山的后山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念念不忘至今,后来相遇,相知相识的每一天,我都心思不纯,狼子野心,妄想着把你拥入我怀,囚于我心,让你满心满眼只有我一个人,再无旁人。今生何其有幸让能够遇见你,承蒙你的出现,够我喜欢一辈子。”
被他拉坐在腿上,楚夕本来还担心他的伤势,想挣脱他下来,听完他的话后,她怔在他怀中,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顿时她心中百感交集又炙热滚烫。
“对不起,我以前太傻了,伤了你一次又一次,谢谢你还愿意喜欢我。”
季明阳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只要是你,不管你怎样对我,我始终甘之如饴。”
这么一个骄傲又高高在上的人,卑微的让楚夕心疼,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一片深情,遂不再保留也向他吐露自己的心思。
“师叔,还记得两年前你重伤闭关前,我说过,等你出关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吗?”
“嗯。”
“你或许到现在还在认为,我想告诉你的就只是我的身份,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喜欢你啊!可惜阴差阳错,我们就错过了这些年。”
埋在她肩上的季明阳,惊愕地抬起头看向楚夕,看到她脸上认真的神色,他仿佛被狠狠打击过一般,从未有过的悔恨懊恼神色出现在他脸上。
楚夕看他出现这种表情,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不应该因她的话而高兴吗?
“师叔……你怎么了?”
他把楚夕紧紧拥在怀中,语气哽咽道:“夕夕啊!师叔真是大错特错,愚不可及,我差点让自己万劫不复,还对你做了不可饶恕之事。”
楚夕被他吓坏了,两年前事难道还有什么隐情,祁掌门只说他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引起他内心挣扎不慎走火入魔,莫非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回抱住他,也不敢碰他的后背,轻抚着他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季明阳抱着她,施法为她解开曾经封印的那段记忆。
那段尘封的记忆,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楚夕梦中,潮湿幽暗的屋内,红浪翻滚,欲海波涛,无尽的欢愉恨不得把她烧成灰烬。
这段记忆,令楚夕心中栗然,浑身血气上涌,她再也无法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