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末被这香味冲得上头，看着怀里满当当的食物，惊喜地哇了一声，“好香啊！”
他打开袋子和纸盒，指着一盒里面的几个小圆球问道：“这是什么呀？”
顾尘寰坐回驾驶座，对于他的“无知”已经习以为常，“章鱼小丸子。”
副驾座前的控制台里有一块折叠式的小桌板，顾尘寰倾身帮他拉出来，方便他吃东西，又主动给他介绍其他，“这个是生煎包、这个统称为烧烤，可以烤不同的肉和菜。”
除此之外，顾尘寰还给他带了一杯奶茶，还是温热的。
“怕你吃不完，就先买了这些。”
其实这些已经很多了。
宋锦末喜笑颜开，快乐得冒泡，“谢谢顾、顾......”
顾尘寰：？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的名字？”
“没，”宋锦末软声说，“只是想到你比我大那么多，我要是叫你名字，感觉太不礼貌了。”
顾尘寰沉默。
宋锦末想了想，又说：“要不然，我叫你哥哥？”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蜷了一下，顾尘寰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妥当。
有点过于亲密了。
没有得到回应，宋锦末有些忐忑，“不可以吗？”
“随你。”
听到顾尘寰这么说，宋锦末这才放心下来，乖巧地说了一声，“谢谢哥哥！”
他倒是并没觉得这种称呼有什么不对，毕竟之前他也是实验室最小的，管那些年纪大些的都叫哥哥姐姐，因此叫得格外顺嘴。
却见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宋锦末偏头过去看他，后者轻咳一声，别开视线，“不吃东西看我做什么？”
宋锦末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顾尘寰的耳朵有点红。
可能是夜晚外面有点冷，他的外套又借给自己了，冻坏的吧？
宋锦末问：“哥哥你冷吗？要不我还是把衣服还你。”
顾尘寰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声音有点强装出的冷硬，“不冷。”
宋锦末哦了一声，他不要就算了。
他也没太在意，一心都在自己的美食身上。
他打开纸盒拆开一次性筷子先夹起一块生煎包吃了起来，宋锦末不怎么挑食，只尝了一口就爱上了。
美食街的食物香香！
顾尘寰怕他坐在车上吃戳到自己，特意让老板把烧烤签取下装纸袋里。
宋锦末从烧烤纸袋里夹了一块海带，又夹一块五花肉、再来一块烤肥肠，每一样都有各自的风味，辣度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再插上吸管喝一口暖暖的奶茶，宋锦末觉得做人的幸福莫过于此。
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吃不太厚道，又问顾尘寰：“哥哥你要吃什么，我喂你。”
“不吃。”
错觉么？
怎么感觉顾尘寰态度突然变冷了。
宋锦末嘟哝道：“但是我好像一个人吃不完，这样有点浪费。”
顾尘寰顿了顿，“生煎包吧。”
“好哦。”
宋锦末立马从盒子里夹了一个生煎包，怕他被烫到，还将其分成两半吹了吹，这才夹起其中一半倾身递到他嘴边。
顾尘寰犹豫了一下，又听宋锦末说：“对不起哥哥，我们只有一双筷子。”
顾尘寰深吸一口气，张嘴吃了下去。
眼见自己投喂成功，宋锦末像是获得了双倍快乐。
他一边吃一边给顾尘寰喂。
后者从一开始的推脱到后来被宋锦末连着喂了好几口。
宋锦末怕他口渴，还想喂他喝奶茶来着，但是被顾尘寰拒绝了。
宋锦末也不勉强他，两人将宵夜一起吃完，他自己乖乖把袋子收拾好，抽出收纳柜里的纸巾擦擦小桌板，“这个小桌子是你用来吃东西的吗？好方便哦。”
顾尘寰：“办公用的。”
宋锦末：“......”
他低头擦得更仔细了。
收拾完回家，差不多都凌晨三点了。
顾尘寰从鞋柜里找了一双干净的客人拖鞋给他，宋锦末乖乖穿上，细细白白的脚看着很小，像是偷穿了大人的鞋子一般。
宋锦末跟着他走进门，抿了抿唇，“对不起啊哥哥，这么晚了，肯定会耽误你明天上班的。”
顾尘寰眉眼间也浮现一丝倦意，毕竟他作息一直都比较规律，还是很少熬夜的。
不过他一向理性，毕竟是他主动说要陪宋锦末等的，路上也是他主动去给人买吃的耽误了时间，所以他觉得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生旁人的气。
“没事，我带你去客房吧。”
顾尘寰带他上了三楼，打开一间客房的门，摁亮了墙上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