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办成这样,你居然还有脸跟爸要这个风投项目?”
祁新神情一冷,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男人。
祁旸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微顿,莫名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这个废物弟弟最近怪怪的,明明还是跟从前一样什么事都会搞砸的草包,但是莫名的,就是不想和人对上视线。
总感觉他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大哥,你要知道,这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才最可笑,捞了再好的活儿过去也只能砸手里,还平白让人看笑话。”祁奉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修剪着自己的指甲,看也不屑看祁新一眼。
他们这个三弟在祁家是公认的最不起眼的草包,偏偏最近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要来分他们一杯羹。
起先还以为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没想到最后被顾尘寰坑得砸了几千万买了个花瓶不说,还被他轻易把那条翡翠项链买走了,加上他和宋家之间那些纠葛,可着实让祁家丢了好大的脸。
祁新的两个哥哥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奚落他,不过他本人倒也厚脸皮,居然还有脸去跟父亲要事情做,关键是父亲竟然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其他两人自然不爽,逮着机会就要拿之前的事讽刺他。
“有那个功夫在这里逞两句口舌,还不如想想,为什么父亲没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们。”
祁新欠揍地冲他们笑笑。
“呵,你不会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个能耐吧?”
“有梦想是好事,不过作为哥哥,我还是提醒你一句,这有些事不是会做梦就能干成的,有多大能耐就管多大事儿,要还不知道收敛,把父亲这最后一点耐心耗光了,还不知道你以后上哪儿哭去。”
“哈哈哈——”
“砰!”
祁新一拳砸在茶几上,茶几上的水杯像是受了重创,轰然炸开。
把坐在面前的祁奉吓了一跳。
他还没反应过来祁新是怎么把水杯震碎的,祁旸便出口训斥道:
“你发什么疯!”
祁新对他们露出讥讽的笑,而后一把将祁奉从沙发上提了起来,“刚才你说的话,有种再说一遍?”
祁旸看着祁新生生把一个成年男子单手拎了起来,登时傻眼了。
祁奉被这个姿势箍得难受,也感到很是屈辱。
他想要打开祁新的手,发现自己的力量居然敌不过他。
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撼动,就是明显能感觉自己和对方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惊恐地看着祁新,“你他妈做了什么?”
祁旸见势不对,出声制止道:“祁新,你先放开你二哥。”
祁新嘴角一扯,眼底透着凉意,他抬手用力一甩,祁奉整个人飞了出去,被他单手甩开两三米远。
“啊——”
祁奉惨叫一声,狠狠摔到地板上,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了位。
祁新走上前,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奉,“我也奉劝你一句,狗叫之前,先看清你惹的是谁。”
祁奉:“你!”
祁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五指微微用力,后者便喘不上气来。
祁旸道:“祁新,你是要杀了祁奉吗?”
祁新回头看他一眼,祁旸突然觉得自己脑中传来一阵剧痛。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像是最敏感的神经处被人紧紧攥住,可是这疼又来得莫名其妙。
直到他睁眼的间隙,看见祁新正得意地欣赏着他的丑态。
祁旸心头一震,是祁新做的?
许是印证了他的猜想,祁新淡淡收回目光,那脑中折磨的剧痛,突然就消失了。
随后祁新轻嗤一声,把祁奉放开,径直走了出去。
祁奉趴在地上猛地呛咳,祁旸去把他扶起来。
祁奉抓住他的手臂,看着祁新的背影,声音微颤,“大哥,这小子绝对有问题,他力气大得我根本挣不开!”
祁旸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咬牙道:“以后不要轻易惹怒他,我们俩都不是他的对手。”
祁奉惊叫道:“他、他究竟做了什么,刚才他掐住我的脖子,我觉得他真的能就这么杀了我。”
祁旸缓缓摇头,比起他惊人的力道,那种能操控人头疼的能力,就像某种妖术一样,才是最吓人的。
这还是他们的弟弟祁新吗?
“我不知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祁新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伸到窗外轻轻抖落一缕烟灰。
宋锦羽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神情中透着不耐烦的样子,心下微沉。
本以为自己能在祁新身边待一阵,没想到自从那天拍卖晚会之后,对方就和他断了,比他预想中还要快,还要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