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府,一如往昔,门楣庄重而肃气,毫无繁琐的装饰,牌匾上金色的字体上精炼的隶书,是晏海父亲亲题。我熟练的站在门口,看着那牌匾,看着昔日为了爱情勇往直前的自己。我还记得那日的大雪,记得脚上的冻疮,我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我记得京都从来没有那么冷过。
我那些付出,原本没什么的,也没奢望他能怜悯我可怜我,可偏生来骗我,让我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留得满腔愤怒与怨怼。
“姑娘怎么哭了?”许是见我没有敲门也没有出声,小厮赶过来问。
我答:“没什么,风大迷了眼,晏大人让我来学规矩,不知我可否进去。”
小厮赶紧开了门:“自然可以,大人已经备好了房间,说姑娘来便带姑娘去。”
七拐八拐,小厮带我去了一个小房间,我放下了行李,准备去拜见晏大人,小厮却说:“大人公务繁忙,怕是现在没空,待会若是大人得空了,小的自会知会大人,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姑娘早点歇息吧。”
小厮说完就走了,我在房间里坐着,头有些发昏,刚才许是在门口受了刺激,心口郁结的不行,现在要是吃药恐怕晚上又要睡不着,索性今晚应该见不到晏海了,我准备休息休息,毕竟明天大概不会太好过。
夜深人静,我一向睡得极浅,连一阵风都能吵醒我,正准备翻个身,一股莫名的力量把我按了下去,然后顺着腰摸上颈部,在颈部细微的蹭动,那是一只手,是一个人的手,手的力量由轻到重,我骤然觉得不对,刚想喊,却突然闻到一股幽香,那香气悠远清淡,我很熟悉,是晏海身上的味道,我意识到不对,但是也没挣扎,喊了也没用,在人家的地盘,又有谁会帮我?
他的手暧昧的在我的颈间蹭动,像是一念之差就要用力掐死我一般,身体在我的后背紧紧的贴着,严丝合缝到让我感到强烈的压迫,另一只手却绕过腰间在我的小腹上停留,时不时的收紧。
“如此细嫩的脖子,你说会不会轻轻一掐,就断了?”他的声音阴郁低沉,又带着如同小兽一样的迷茫。我当然不会回答他说的话,我沉静的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又想如何能够脱困,却在悬殊的力量面前全部作罢,我的自尊央求我不要在仇人面前求饶,命脉却握在仇人的手里任人摆布,我顿时觉得委屈,情急之下竟然又流了眼泪。
“呵,白天还伶牙俐齿的分毫不让,现在倒是哭了起来,你扮可怜给谁看?”
知道哭也没用,只好和他对阵,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大人深夜爬未出阁女子的床,是何道理,还反咬一口说是小女子的不是,小女子虽然身份卑贱,但也知道礼义廉耻,大人如此行径,不怕人言可畏吗?”
那只在脖颈上的手顿的一收,压迫着我的喉管,力气由浅极深,掐的我眼冒金星,似是坠落深海,喘不过气来。
“怎么,怕了?”
他清晰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带着渐近酥软的热气,耳朵像是小羽毛骚弄着,竟觉得通体发热,我正恼羞成怒,他的呼吸却愈发深沉,似乎像是 在考验我似的袭击着我的耳廓,一股又一股热浪袭来,我心里正抓耳挠腮的瘙痒,正苦于挣脱不开他的禁锢,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却像是无意识似的松开了。
我刚想转过身掐住他的脖子,却没成想一股更大的力量抓住我早已松散开来的头发,好痛,又觉得屈辱,原来当女人却是如此的委屈,他都用不着花大力气,就能把我制的动弹不得。
“想跑?哼,你以为你能跑到哪去?"
"不要,好痛。”
他沉默的放开了我的头发,又轻轻揉了揉,然后柔声说:”乖乖的,便不伤你。“
在他家里,我是逃也逃不了,打也打不过,除了听话也没别的选择。
我认命的窝着,他的气息还是在耳廓撩拨,身上的气味也一直往我鼻子里钻,也不知道怎么的,竟觉得晏海这厮像是个狐狸精,什么都不做都如此蛊惑人心,可他刚才还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杀了我呢,我可真贱。
我缩了缩身体,不着痕迹的离他远了一寸,又看他没有动作,才松了一口气,耳边没有他的呼吸声,我竟然感觉像是劫后余生似的。
突然,又是一股热气袭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擒住我的耳垂:“嗯~”唇齿间下意识的一声闷哼让我更加觉得羞耻,想要躲,头发却被力量撕扯得生疼,火热的舌头在我的耳垂上从浅浅舔舐到慢慢加深,时而柔软婉转的舔玩,时而含在口里嘬碾,有时还轻轻咬一下,等逗得我又闷哼一声,他才开始放慢动作,然后再进行下一轮折磨。
我不知道他有多爱玩这种游戏,除了那被舔弄的下流的耳垂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做,甚至在我睡得四仰八叉的时候,把他的被子都抢过去,他也没有表示不悦,反而早饭还特别丰盛,还有红烧肉呢。
我眼看着书临皱着眉头看着我,愣是一筷子也不敢动,生怕是鸿门宴下了毒,晏丞相很贴心的夹起了一块红烧肉吃了,似乎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