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海很听话,今天我刚说让他晚上不要来,他就真的没有来,我看着屈宁小可爱一脸的灰,又给他拿擦脸布擦了擦,没想到竟然擦不掉,也是,这一天炸了两次厨房,不留点痕迹才怪。
我看着月亮越来越圆,想必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着把阿宁哄睡着了之后在独自再找个山林子,躲进去,也不会吓到人,谁知道这晏府的墙怎么也翻不出去,我记得之前我一个轻功就进来了,没这么费劲啊。我猛地想起来,我之前身上有武功,现在是废物一个,连个院墙都翻不出去。
既然翻不出院墙,那只能在这院子里做做文章,我记得在晏海的床底下有一个密室,之前我们两个欢好就是在这个密室里面,又隐蔽又隔音,是我特意找人建的,而那个密室的入口有两个,一个是在晏海的床下,另一个就是在这个院墙旁边的一个井里。
我看了看那口井,从我认识它到现在一直都是枯的,但是我现在没有武功,我心里十分害怕,万一要是掉进去直接摔死了,那可太丢人了,于是我又找了个绳子,拴在井旁边的树上,一点点的滑下去,果然,机关还好,只要挪动井里面的一块砖就可以打开石门,进到里面避难。
我原本以为,这里应该早就荒废了,因为我就是在这里糟蹋了他,他不把这里炸了就算是冷静了,怎么可能还会打扫维护这里。很可惜,我又错了,这里不但没有荒废,看上去比从前更新了,地上的砖干净的没有一颗砂砾,要知道这可是地下,这得多勤的打扫才能如此干净。左右的烛台半米一个,烛火跳动,照的狭窄的地下通道灯火通明,简直犹如白昼。
我慢慢走进去,一点一点,有点惧怕,却又很好奇那间密室里到底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谁知我越走越近,离密室越来越近之后,竟然听见越来越清晰地喘息声,我顿住脚步仔细听,那声音竟然有些熟悉。
有熟人,在这密室里,做苟且之事,我更好奇了,我竟然心想,这密室就我和晏海两个人知道,那他在这里,会不会是在私会美人,我心头有些酸涩,只看一眼,他那可笑的谎言就能被戳破,但可能会让我和阿宁陷入危险,但若不看,我恐怕今后几日都无法安睡,对于十年前自己的执着到底有没有换回一丝的真心,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哪怕我已经不在肖想从前。
我走近,这地下通道与密室之间没有门,我在门口悄悄偷看,那声音真的是晏海,他抱着一个东西,真的在做不轨之事,密室的烛火有些暗,我看不太清,但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阿陵~阿陵~”那声音极为缠绵,甚至可以用迷乱来形容,随着声音和喘息的此起彼伏,还有那浓郁的异香,他用了暖情的药,还是那种药效极重的可以使人出现幻觉的药,但是这种药吃的多了,身体必定会越来越差,严重的还会因为幻觉而产生自残的行为。
“谁?”呢喃鼻音证明药效还没有过去,我吓了一跳。正常人吃这种药就算有人在他旁边挥刀子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因为这种药吃了就跟发性的动物没有区别,完全现在自己的幻想里面,他怎么可能还能听见我的脚步声,我赶紧往回走,却发现一把刀子已经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是谁?”他问,浓重的鼻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嫩,我知道吃这种药的人连自己都伤,更别提伤别人,但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来这,于是我说:“我是你的幻觉,你怎么能拿着刀抵着她呢,你想再杀她一次吗?”
他摇摇头,立刻把刀放下:“我分得清幻觉和实体,你是人,但是估计我吃了药,所以你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香味也一模一样,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有什么阴谋?你是刺客吗,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要是想偷东西,你应该去上面的书房。”
我惊诧,他还真是诚实。于是我打算继续骗他:“我找过了,你的书房里什么都没有,这里对你来说这么重要,说不定有什么秘密。”我继续大言不惭。
“这里,这里是我的婚房,你不要在这里撒野,这里没有什么秘密。”他的语气明显有些软,像是颗好捏的软柿子。“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以你的武功杀我可不难,你若不杀我,我就把你在这里做羞羞的事情传出去,看你将来怎么做人。”
“不杀,万一你真的是娘子怎么办,虽然娘子很讨厌我,早就不爱我了,但是不能伤害她。”我看他这么可怜,更想欺负他:“要是他知道你在这里做这种事,说不定会更讨厌你。”我看他没什么威胁了,直接进去开始逛密室,我很好奇他是和什么东西一起得那么开心。
走过去一看,是一个铁质的盔甲,我一摸,那盔甲还有温度呢。
“就这东西,你也……”我实在无语,好歹是个活物啊,这么个盔甲……
他小声解释:“这是当年娘子救我的时候穿的铠甲,他那个时候真的像是神明一样,你不懂,他把手伸给我的时候的风采,连太阳都比不过他的炙热,这上面有他的温度,有他的味道。”
我无语凝噎,完全体会不到一点,但心里却钻心的疼,我的风度翩翩的人间栀子花,怎么就变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