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回房间,屈宁还在等我,脸色低沉,一旁的药已经透了,我很愧疚,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空气却还是凝重:“我的可爱,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阿陵去做什么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踌躇的说:“你也知道,晏海他最近抽风,他手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他非要我陪他看月亮,我就算厌恶,也得陪着不是,惹你不高兴了,真是对不起我的阿宁。”
他总算有点缓和:“哦,是这样吗?为了这个,阿宁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吗?阿宁真的如此爱我吗?”
我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疯狂点头:“我当然爱你了,不过我知道你生气,等我们离开这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有任何关系,你是唯一一个惦记我的人,你不知道你对我多重要,就算为你去死我也是愿意的,再说了,若是晏海有一丝的不高兴,便拿你责罚,难道你要让我在一旁看着不管吗,为了我们的将来,这些都不是大事,我的宝贝,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迟疑的问我:“当真如此吗?你只为了我们的将来?”
我有疯狂点头:“比珍珠还真。”有时候我觉得我十分下流,分明十分受用晏海的爱,却总要告诉自己是为了阿宁,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明知不是,我分明就是再次动了心,但我也很清楚,我将来只会和阿宁在一起,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不久之后就会断绝,然后和阿宁永远永远在一起,和他相守一生。
但有一点我没说错,我确实不想让阿宁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哄着晏海也是有此目的,我一定要带他走,不管是天涯海角,都决不能再让他受伤。
他歪着头,眼睛上的白布突然渗出血来:“那既然如此,他得到的我也想要,阿陵既然只是虚与委蛇,那不能厚此薄彼,我若也想要,阿陵给不给。”
若是晏海那疯子,估计现在把我压在墙上了,阿宁却只是端坐着,有些小心翼翼的握着茶杯,似乎有些害怕听到我的答案,我说实话,现在我们还没成亲,有些不自在。于是我想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当然可以,不过为表郑重,当是在成亲之后,而且我们现在在晏府,处处都有眼线,若是被晏海发现,他那个性子可能会伤害你,我最近也觉得奇怪,他吃错了药一样,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在他吃错药的这个紧要关头,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激怒这个疯子。”
他冷笑:“所以,归根结底,不行!无论阿陵多么巧言令色,不行就是不行,阿陵不想和我一起,却愿意用这么多话去编理由。是想一个两个都要吗?阿陵真贪心。”.
我握住他的手:“不是的,真的不是的,等我们出去就再也不这样了,我们是要成亲的,我是你将来的妻子,我们是一家人,阿宁,你要记得,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我做了那样的事,但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家。”
“是吗?”他笑着说:“也许你愿意骗我也很好。”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笑的有些肆意也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那我们可以快一点离开吗?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了。”
我知道,我怎能不知道,可晏海那边我刚稳住,说暂时不离开:“再等等吧,现在京城到处都是晏海的人,现在离开不是好时机。”他又是一笑:“好,那我等,等到阿陵带我出去的那一天。”我赶紧捧起他的小脸,亲了两下:“委屈你了,这段时间正好让谢无尘给你治病,你这病难缠又爱痛,要是不是谢无尘医治,我不放心。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和他的事情的,是谁告诉你的?”
“还能是谁,当然是魏书临,他跟我说你们两个是天作之合,叫我这个瞎子不要瞎掺和,说我这样的姘头应该浸猪笼,他们主子仁慈才留我一命,不要不知好歹。”
我倒也猜得到,晏海那样的人天生骄傲,才不会特意把这种事拿出来跟情敌炫耀,所以一定是书临,我竟然心里有点庆幸不是他,毕竟在我心里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个两面三刀的人。
我柔声安慰阿宁:“人在屋檐下,等我们出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而阿宁却说:“从前听说你一直喜欢晏海的眼睛,说是像小鹿一样,若有机会,你可愿意挖下他的眼睛给我,谢大夫说我这眼睛不难治,只是没有一双新的眼睛换上。若是换上晏海的,你一定更喜欢我。”
我觉得此法十分不道德:“好端端的,干嘛抢别人眼睛呢?你就算眼盲,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的,而且你不知道吗,你这个样子最美了,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缥缈如仙,简直要迷死我了。”
他微笑,笑意更深,我却感觉有点渗人,我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睡觉吧,今天你睡床我睡地,快睡,睡得好身体才好得快。”
他点头,摸了摸胸口,不知道再摸些什么,其实我也有点想摸,但是又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我脑袋一抽,反正是我未来相公,摸摸怎么了,别说上面,就是下面也摸得,然后我的手就不经大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