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都失魂落魄,从前也是一样,仿佛只有在晏海身边我才能有片刻的清醒和安宁,而一旦他离开,我就像是漫步云端般失重,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他好像有特别的力量。
哦,独情蛊,我出来是为了找夷月族的,在我的脑海里,唯一和夷月族有关的就是那个女人,她就是我的母亲,一个为了爱情不择手段的女人,一个同样被吊在这里晒成了干尸的女人。
我下意识的逃避,头狠狠地撞墙试图让自己不再想,然后我就又忘了自己出来干什么,当我又想起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了晏府。我进了密室,这里能让我稍微有一点点的安全感。到底要如何解蛊呢?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我是母亲的后代,晏海身上的蛊毒的蛊虫也是用我的鲜血养的,或许我能解开蛊毒,可我根本不知道解蛊虫的方法。
夷月族除了肩膀上月上团火的刺青,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那是鬼玺淬火烫印的,至今还留着耀紫色的图案,我突然有些联想,现在我身上与母亲最为密切的关系就是这一身血液,那这血液会不会能与这个鬼玺的刺青产生什么奇妙的反应。
我随手找了个匕首,割破手掌,直接盖在左肩的刺青上,果然什么都没发生,若是夷月族如此容易就被发现,也就没办法隐匿数百年了,我失望的躺在他在密室里存放的一张大床上,闭上眼睛,竟然是屈宁的尸体,睁开眼,我认命的把手搭在眼睛上,试图忽视摇曳的烛火,烛光竟然让我有些意乱情迷,这里到底是用了多少暖情的香薰,墙都腌入味了,就算不点都一股子糜乱的味道。
“怎么在这,下人找你都快找疯了。”温和的声音响起,腰间一双温柔的手环抱上来,我下意识的转过去埋在男人的颈肩,猛地睁开眼:“什么时辰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跟你说了,七天后送你一份大礼,你怎么忘了,今天刚好第七天。”
“那我在这里睡了两天,我怎么昏昏沉沉的。”
“坏阿陵,你竟然进我的梦,偷看够了吗?在你面前我真的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我诧异地看他,原来那梦里都是真的,我真的进了他的梦。
“你真的杀了他?”
他笑意吟吟:“当然,阿陵看见了,是它要先杀你的,我才动手的。”
“为什么把它囚禁在你的梦里?”
“乖,阿陵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厉害,就算是一个没有躯体的魂灵,也是想要为非作歹就为非作歹,他在一个小村庄作恶,我便把他抓了起来,困在梦里,你知道的,梦这种东西,坐牢笼最好用了。”
“你去做什么了,去了这么久,是去准备礼物吗?是什么礼物。”
“阿陵的身体一直不好,谢无尘说与鬼玺有关,这鬼玺又是夷月族的至宝,想要给你治病就一定要找出夷月族的下落,可这天南海北的,哪里去寻呢。恰巧我从前与苗寨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得了一个蛊铃铛,方圆百里之内的蛊虫都能感应到。”
“所以你去找夷月族了,为什么不问我,说不定我知道的。”
“阿陵不信任我,自然是不愿意告诉我的,而且阿陵记恨我杀了屈宁,我原以为你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的,我很开心你还愿意见我。”
“是他害得我被抓走了,你是为了我,你知道我舍不得杀他,所以替我杀了他,我没有立场生气。”
他叹气,双手环抱得更紧了:“伤了你,他本就该千刀万剐,若不是顾念着你疼他,我才不会用这么温和的方式杀他。”
谁能想到五马分尸会和温和两个字搭上关系,我竟然有些想笑,果然在他身边待着,脑袋总是清醒许多。
“那你找到了吗?”
“有点发现,在巫山下的山谷里,蛊铃铛发现大量蛊虫,其他的没有发现,至于礼物,下午你就知道了,你现在问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头靠在他的胸口,全力贴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汲取一点安全感:“我想搬到这里来住,可以吗?”
这个密室狭小但安静,只有烛火没有阳光,我很喜欢,也让我能够安安静静的审视自己,接受自己,也许我并不那么坚强,也许我是个懦夫,我适合待在这种密闭的拥有绝对安全感的空间里生活。
这里有我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虽然是被蛊虫强迫的,但也很幸福啊。光是想到他现在一心一意的爱着我,我的心都彷徨了。
苏小梦,杀了苏小梦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叮!!!!!!!!”
我突然坐起来,推开晏海,我能感觉到我有些发疯的前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杀一个善良的无辜的女人,我真是个疯子,光是有这种想法就应该打入地狱。
“怎么了?”他问,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焦急。我看着他,回避性的眨了眨眼,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卑鄙的神情,谁知眨眼之下,清泪滴落,一滴落在他的手背,一滴顺颊而下,然后大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