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辰见此,眼底闪过不解,自己说了什么吗?这是生气了?想了想他绕到另一边,坐在床上。
感受到身边一沉,沈确松了松耳朵,下一秒,整个人连被子一起进入了一个宽厚的怀里。
沈确从被子里出来,问背后的人:“哥哥不走吗?”
“确确想哥哥走吗?”姜景辰反问。
沈确不语,翻过身把被子往下压了压,将头埋在他颈窝处,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子上,伸手环住他的腰。
亦如小时候那样。
姜景辰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丫头,独属于沈确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处,心中悸动,眼底闪过一丝其他意味。
他的确确,终于找回来了。
情不自禁下,姜景辰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转头将她搂紧在怀中,闭上眼,渐渐入睡。
窗外明月缩进云层中,掩去光亮,屋内两人隔着被子,睡了一个十几年来,最安心的一觉。
面无表情的脸上爬上一丝浅笑,轻轻抽出胳膊,沈确眉心动了动。
姜景辰走下床,从口袋里拿出重新制作的红绳,有他亲自刻字的铃铛,不同的是两边多了玉珠。
轻轻掀开被子给她系在脚踝上,红绳称的她脚踝更加白皙纤细。
片刻,姜景辰给她盖好被子,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依依不舍地从阳台离开,没让任何人发现。
在他走后半分钟,沈确睁开了空洞的眸子,将自己埋进被子中,指尖触碰到那脚踝上的东西。
心中无比愉悦。
——
银江庄园,昏暗的地下室内,昏黄的灯光照亮的地方全是鲜血。
各种刑具被挂在墙上,十字架上,青雀垂着头奄奄一息,头发乱七八糟,身上鞭伤无数,还有烫伤,鲜血顺着滴落在地上。
她左侧是两具血淋淋的女尸,死相极惨,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吱呀!
青雀头发下的眼睫微微颤动,企图抬起头去看来人,可一动,那些粘在伤口上的头发,随之一动,牵扯起皮肤,
撕裂般地疼。
沉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她忍不住颤抖。
下一秒,下颚被猛地钳制住,迫使她仰起头。
“啊!”
青雀疼得惊叫出声,惊恐的视线撞入一双幽蓝色的眸子,带着嗜血杀意,深不见底。
“还能叫,看样子还不够。”
青雀强忍着害怕,声音颤抖无力:“为,为,为什么,这,这么对我”
昨天她就想问,可没有机会,才从外面回来,就被楚洋抓住绑在了这里,姜景辰当着她的面杀了两个女佣。
让四个男人对她轮流欺辱,没有进入身体,却比进入还要恶心。
她被玩弄得精疲力竭,又被绑在柱子上,鞭子不断往她身上抽,滚烫的烙铁放在她身上。
她大叫,她呼喊,没有一个人理会她,只会一直折磨她。
这么多年,从她进入姜家,被姜老太太扇过,打过,被姜景辰踹过,还从未像这次,这么惨,这么耻辱过。
姜景辰手指用力,似要将她下颚卸掉,声音冰寒刺骨:“你不该动她,不该妄图伤害她。”
嫌恶地甩开她,往后退,锃亮的皮鞋踩在血液上,幽蓝色的眸子越来越深,额头青筋凸起。
昨夜之事,若不是沈确身边有人,没有得逞,沈确会被如何对待,她该有多崩溃,多绝望。
想到这里,姜景辰幽蓝色的眸子变得猩红,浑身血液沸腾,楚洋见此上前给他递上特效药。
姜景辰低眸接过直接吞下,特效药入腹,不到片刻便压制住他体内沸腾的血液,猩红渐渐退散。
刚才还惊恐害怕的青雀,忽然大笑起来,准备上前对她继续殴打的男人顿住脚步。
青雀用嘲讽的眼神望着姜景辰:“那你把我杀了啊,杀了我,你就再也得不到那些药,
你会变成一个疯子,彻头彻尾吃人肉的疯子,变成跟那些恶心的野兽一模一样,
看看到时候,你心心念念的确确,看到你跪在地上嘶吼,跟疯狗一样的时候,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扑到你怀里,还会不会喜欢你!”
她找人去堵沈确,想要毁了她,没想到姜景辰竟然这么关注她。
计划没得逞,自己还落得如此下场。
但她赌姜景辰不敢杀她,他还需要自己。
姜景辰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眸子变得阴戾。
青雀见他不动,以为自己赌对了,笑得更加大声:“姜景辰,你承认吧,除了我,没有人会想留在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发疯的疯狗身边。
她现在对你有多好,不过是因为你姓姜,你是姜四爷,堂堂东君国的王。
若是看到你发疯的样子,她只会嫌弃你,厌恶你,摒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