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温凡扶着刚包扎好伤口的沈确走进别墅,钱蕊得知温玉柔拖着行李箱离开的消息,急匆匆回到别墅。
看到温凡,钱蕊先一步开口,眼底写着急切:“小凡,你们今天不是去分股份吗?怎么好端端的,管家说玉柔拖着行李箱,
说要搬出温家了?”
身侧沈确还虚弱着,她是一点没看到,温凡声音发沉:“温玉柔在洗手间推了确确,导致伤口撕裂,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怕伤的会更严重,
所以,我让她收拾东西搬走了。”
“就,就因为这个?”
此话一出,温凡明显察觉到沈确的头更低了。
钱蕊察觉自己关注点不对,忙不迭想要补救:“我,我是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着要去扶沈确:“确确,妈妈看看”
沈确侧身躲过,钱蕊的手落了空:“只是流点血,没事。”
钱蕊面色微僵,收回手,拉回正题:“因为什么两人会在洗手间动手?
你们分股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你生的好儿子,分的好股份,给他妹妹的,都比我这个老子多。”
温青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钱蕊听此,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平分的吗?”
温凡看了眼楼梯旁的凌希:“扶大小姐回房休息。”
凌希闻言,上前带沈确朝楼上走。
温凡收回视线,眼神淡漠:“这是给确确的补偿,我觉得没有问题。
更何况,她拿那么多,的确不合适,还为此推了确确,让她搬出去,已经是念情了。”
“她也是你妹妹,就因为推了一下,就要把她赶走,你这么做,不是让柔柔以为温家容不下她吗?”
温青凡眉眼染上薄怒,声音拔高。
温凡:“我之前就警告过她,是她容不下确确,她是我妹妹,
确确就不是吗?你知道她坐在医院里,医生给她打开那层血淋淋的纱布时,伤口都变成什么样了吗?
换作别人,我直接让她把牢底坐穿。”
温青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了,柔柔才多大,你这么赶出去,她怎么活?”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只是让她搬走,又没有对她赶尽杀绝,
怎么活还不是看她自己。”温凡扯松领带,转身朝楼上走,不想再说这些,
似想到什么,转头冷声提醒:“你们要是让她回来,也离确确离开不远了。”
“你看看你养的儿子,都养成什么样了?之前还带人来威胁我,
这是要造反啊!”温青凡手指颤抖,双眸充斥着怒火。
钱蕊揉着发疼的头:“他是我儿子,难道不是你的吗?
就我一个人养的吗?你跟我吵,怎么不直接去当着他的面说。”
温青凡放下手,心里烦躁不已,转身去了书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钱蕊闭了闭眼,头疼欲裂,管家见状,将一瓶药和水递给她:“夫人,您放宽心。”
钱蕊拿过药瓶,倒出来两粒,就着水吃下,头痛片刻便得到缓解。
“宽心?怎么宽心,唉,玉柔走的时候说去哪了没?”
管家:“没有,只是走的时候,双眼通红,一直哭,大概是真的伤心了。”
“唉,小凡也是,股份平分不就好了,就算补偿,不能从别的地方吗?
两姐妹本来就不合,现在,唉。”钱蕊想到这里,头又开始疼了,
真的比她在公司都累。
管家语气担忧:“夫人,要不抽个时间去检查一下吧。”
“哪有时间啊,你把我之前给你的公寓钥匙给我拿来。”
管家了然,很快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钱蕊。
钱蕊拿上钥匙,看了眼三楼,犹豫着要不要先去看看沈确。
思来想去内心叹息:‘回来再看吧。’
转身拿上包,出了别墅。
三楼阳台,凌希见此回头对躺椅上的沈确禀报:“大小姐,钱蕊出去了,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沈确嗯了一声,并不关心。
“大小姐,她不会是去接温玉柔回来吧?要不我们离开得了,他们简直把心偏到天边去了。”
凌希自从知道钱蕊也不是真的公平,就一直想说离开温家,在这简直太让人反胃了。
“人心本来就是偏左的,偏心很正常。”沈确声音懒散,躺椅一摇一摆,身上盖着薄毯,午后阳光照在她身上。
暖洋洋地让她想要睡觉。
凌希:“大小姐,那我们不走吗?”
沈确打了个哈欠,将毯子往上拉了拉:“淡定,不急,现在是我赢了,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