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窗外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树梢剧烈摇晃,园里的植物损毁大半。
看不到一丝光的天,哐啷一声!雷声惊醒万物。
沈确忽地睁开空洞的眸子,坐起身,偏头望向阳台。
冷风呼啸,伴随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
沈确掀开被子走下床,光脚走出房间来到楼道。
叫喊声越来越清晰,还有砸门声。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有没有人啊?”
“救救我!”
沈确眉心微拧,往回走,来到温凡房间,抬手用力砸门。
砸了没两下,穿着睡衣的温凡揉着眼睛拉开门,看到她不明所以:“确确,这么早不睡觉,有什么事吗?”
这还是沈确
沈确:“楼下有人喊救命,你快去看看。”
温凡闻言瞌睡全无,越过她朝楼梯走,下楼的刹那,呼救声再次响起。
他加快了脚步,沈确慢悠悠跟上。
温凡循声推开一楼主卧,就见钱蕊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双眼充血,全身青筋突起,有些可怕。
“妈,妈!”温凡抱起钱蕊,拍了拍,钱蕊眼皮睁开一条缝,声音干哑无力:“药,药。”
听此,温凡瞥到滚到床脚的药瓶,快速捡起来打开,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来不及细想,抱起钱蕊往外冲,看到沈确沉声提醒:“确确,妈妈生病了,我带她去医院,
你把温情叫起来,让他给爸打电话。”
不等回答,快步离开。
沈确思考两秒,走入钱蕊房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
她往里走,忽而脚下踩到什么,后退一步,俯身捡起来,看不到,她只能确定是一个空瓶子。
大抵是钱蕊装药的,沈确抬手放在鼻尖,
“大小姐!”
手停在半空,沈确转过身,将瓶子握在掌心,垂在身侧,管家穿着整齐站在门口,神色不明。
“大小姐,您在夫人的房间做什么?”
沈确头微歪,棕褐色的眸子,空洞无神,语气柔软:“我听到母亲的叫喊声,过来看看,
管家叔叔也是吗?”
管家没有
时间还早,大小姐可以再去休息一会儿。”
“好的管家叔叔,希望母亲没有事情才好。”沈确面露担忧,慢慢往外走,路过管家,那淡淡的香,好似刺鼻了几分。
她踩上楼梯,回到三楼,关上门。
管家眼神微闪,关上主卧大门,等再次出来,手里捧着一盆红色的大,悄咪咪离开别墅。
三楼楼道角落里,沈确听到人走远的脚步声,轻声命令:“青枫,跟上去。”
黑影闪过,沈确摊开手中空瓶,低声呢喃:“看样子,有人急不可耐了”
七点半,佣人们在院子里顶着小雨收拾昨夜狂风后的残骸。
沈确和温情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听着管家的悉心安排,沈确吃饭的动作慢了些许。
她放下牛奶杯,闲来无事般随口一问:“二哥,管家叔叔来温家多久了?”
温情嘴里还有半个鸡蛋没有吞下,闻言没有多想,思考数秒,吞下鸡蛋,慢悠悠道:“有年头了,从妈妈嫁进温家就一直在了,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随便问问,也不知道母亲在医院怎么样了?”她低下头,落在杯壁上的手指,无意识轻敲。
温情想说等下带她去医院看看,未开口,门口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
抬头望去,就见温凡扶着钱蕊往里走。
钱蕊脸色恢复如常,穿戴整齐,面带微笑,哪还有昨晚呼喊的惨样。
温情站起身走过去,关切道:“妈妈,你没事了吧?”
沈确跟着站起身。
钱蕊摇摇头:“没事,只是昨夜打雷惊得头疼犯了,已经没事了。”
慈爱的目光望向沈确:“确确,谢谢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没有,刚巧被雷惊醒了。”沈确随意回着。
“爸爸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温情之前打过电话,那时温青凡说自己在公司,
他也就纳闷了,公司是出多大难,天天夜不归宿。
钱蕊:“你爸打了电话,他现在在开会呢,行了,我去休息一会,你们昨夜没睡好,吃完饭也休息会儿吧。”
“好。”
目送钱蕊回了房,温凡抬手捏住眉心骨:“回头我去温氏看看,你送确确去她朋友那里。”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悄悄发生。
沈确:“不用了,凌希会开车。”
“也行。”
半晌,沈确坐在车里,凌希开